吴义沉默地看着楚非绯,不过十七八岁的小丫头,面对着两次匪夷所思,险之又险的刺杀,尚能神态自若,若无其事,自己这样忧心忡忡,倒是被她比下去了。
不过提到六王爷,吴义却又不能不说两句:“那六王爷心思叵测,邵大人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夏少元却道:“六王爷的心思先不提,他说的话,却是有理。非绯自花神会以来,做的一直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在民间的声望也很高,对朝上的百官,也并无利益冲突,要是说这天佑还有一个人会对非绯不满的话,那就只可能是皇帝了,只是非绯现在是皇帝的金库,皇帝还要用到非绯,断断不会在这时对付她的。”
吴义冷冷地道:“皇上自然不会,本将就是证明!”
夏少元淡淡一笑,没去与吴义争辩,接着道:“除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国,现在明着与天佑开战的有两个国家,一个是南疆,一个是北漠。”
张守逸斩钉截铁地道:“与南疆无关!”
夏少元背着手瞟了张守逸一眼,淡淡一笑:“好,便先假设这两件袭击与南疆无关,但是那位用南疆术法的人,却一定代表了某种势力。既然与南疆无关,那就有可能是北漠了。”
张守逸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
杜子淇道:“那这个驱兽师呢,难道也与北漠有关?”
夏少元看了眼张守逸,见张守逸只顾着沉思,没有听到杜子淇的问话,便答道:“关于驱兽师,少元在这方面虽然孤陋寡闻,但确实在杂书上看到过记载。五百年前,咱们天佑还没建朝的时候,天佑大陆被分为数十个诸侯小国,那时巫术盛行,延请大巫为一国的国师,也是当时的风气。而驱兽则是他们博取君主眼光的手段之一。”
这些历史,作为半文盲的楚非绯自然是不知道的。崔澹雅辛辛苦苦设计的帝王教育,还处在基础教育阶段,这么高端的秘史,楚非绯是没机会接触到的,故而像听故事一样听得睁大了眼睛。
杜子淇觉得楚非绯那样子看上去非常的蠢,当下冷笑一声,插口道:“不知道夏大人看的是什么书,在下也算将天佑的历史了解了七七八八,却从没有见过关于什么大巫的记载。”
夏少元淡淡一笑:“杜兄不知道也正常,因为当初那段历史......已经被从正史中抹去了,而大巫一族,其实在天佑大陆已经算半绝迹了。”
“大巫一族?”一直留心听着的吴义奇道:“难道大巫是个族群?”
夏少元微微摇头:“准确的说,是一个教派,之所以称他们为大巫一族,是因为,这些大巫当了国师,用一些小术,障眼法,取得了君主的信任后,就开始大肆发展他们的信徒,并试图把持国政大权。他们将自己的法力说成神力,称自己为神之子,而将普通的百姓视为奴隶。他们大肆敛财,用最昂贵的金属和宝石为他们的神明修建神庙。”
吴义这时插嘴道:“这我倒是听说过民间传说,说是曾经有个人在山里采石,无意间凿开山壁,发现了里面用金子和宝石堆砌的殿宇。”
“哇......”楚非绯的眼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