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雪心下担心,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红叶四下打量了一眼,道:“我去找小姐的时候,身边领路的小宫女被人支走了,后来……我被人打晕了。”
公孙雪一惊,顿时脸色大变,上下打量了红叶一问,问道:“那、那你……”
红叶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是被温公子的人找到后,他们用银针把我扎醒的。”
听着红叶的话,公孙雪只觉得脊背发凉,朝着温子尘望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他略微低着头,跪坐在地上的侍从正同他回禀些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公孙雪的目光,温子尘明媚又温柔的目光望过来,伴着嘴角明媚笑容,像是在安抚公孙雪一般。
可……这种如被人玩弄在鼓掌中的可怕感觉光是安抚怎么能够呢?
公孙雪略点了下头,收回目光,跟红叶打听更多细节。
奈何红叶晕倒后便没了知觉,如果不是温子尘找人把弄回来,她怕是要在园子里昏迷许久。
红叶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压低声音道:“小姐知道的,将军府的婢女都学过几招,可我被打晕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察觉,说明那人功夫比我好,而且我被打晕的地方,跟我醒来的地方,完全不在同一个地方,所以,奴婢怀疑,那人把奴婢打晕后,故意带去了另外的地方,可奴婢想不通的是那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公孙雪凝神听着红叶的话,脑海中却是想着自己的遭遇,总觉得有一条隐隐地线在把这一切都串联起来,奈何中间缺少了一部分,以至于在关键的时候崩裂,然后再也串不起来。
“小姐在想什么?”见公孙雪不说话,红叶低声问道,还不过垂手给公孙雪斟了一杯茶。
公孙雪摇了摇头,叮嘱道:“我们应该是被人盯上了,我如今武功时有时无,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红叶认同地点头。
她之所以脸色如此苍白,一部分是被打晕的关系,但更多的是吓的。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如果温子尘的侍从没拿银针把自己扎醒,那自己很有可能一直昏迷,到时候公孙雪说不定会因为她失踪在皇宫而惹上麻烦。
想到这儿,红叶便觉得头皮发麻,就连拎着茶壶的手都控制不住地抖了抖。
公孙雪的脸色同样不大好,可想着这事太后寿宴,很快便调整过来,跟着大家一起露出笑容为台上的舞姬乐人鼓掌。
一个时辰过去,宫中匠人已经表演完了节目,接下来便是到了世家公子小姐们敬献寿礼表演才艺的时候了。
公孙雪作为将军府嫡女,本也应该再此之列,但因公孙雪实在是没什么才艺,如今又武功尽失,经赵诗韵央求一番后,内务府的人便将她从才艺展示的名单上划了去。
虽说是才艺展示,但也并非是谁想上就想上的,一般都是有提前报备的,至于一一些身份尴尬的,连才艺展示的机会都没有。
而这种皇宫的大型宴会上才才艺表演,几乎成了皇室贵族,以及各大世家相看儿媳女婿的平台,是以,多年来一直延续着这种风俗,大家对此也是乐此不彼。
总之,年轻人爱表现,老年人爱欣赏,是一件大家都高兴的事情。
至于公孙雪,她则是被排除两者之外,既不相看,也不表演,完全一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