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公孙雪欢喜的点头，心下深以为然。

-

等吃了早膳喝了甜粥，公孙雪嘴里的那股子苦味儿总算是烟消云散，然后心满意足的骑马往万门书院去了。

因着骑马比马车要快，公孙雪特意放慢了速度等了等后面的赵子烨，然后百无聊赖的看着路上的风景。

“县主，县主……”听见熟悉的喊声，公孙雪回眸便看见掀着车帘正同自己招手的曹均卓。

这小孩儿依旧是一脸的兴奋欢喜，看着公孙雪的眼睛里都带着光。

公孙雪看到他总会想起公孙瑀来，不由停下来等他。

而曹均卓在看到公孙雪停在原地等待自己后，心情越发激动兴奋，对着自家车夫催促了两句，然后继续探着脑袋望着公孙雪。

“县主。”等赶上公孙雪，曹均卓激动的俊脸又红了几分。

“嗯。”公孙雪应了一声，道：“昨日的功课可都做完了？”

“已经做完了。”曹均卓回答时，颇有种小孩儿被夸赞了的欢喜。

公孙雪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跟曹家的马车维持一个速度王万门书院去。

路上，有不少从城里又或者从城郊过来的马车，来回交错，在四月清晨温和的日光下，倒也热闹安逸。

两人一路上边走边聊，但大多时候都是曹均卓再说，公孙雪在听。

说起来，公孙雪还挺喜欢曹均卓的，即便是他一直在耳边说话她也不觉得讨厌，只是她的这种喜欢更像是对待红叶又或者是对待公孙瑀的喜欢，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她不想曹均卓误会，也不想别人误会，可若贸然把一个人推开，似乎也不太好。

公孙雪陷入纠结之中，以至于走在身边的曹均卓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见，直到对方接连唤了她两声，她方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没有。”曹均卓摇头，神情里带着担忧。“就是看县主一直在出神，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个倒没有。”公孙雪弯着眉眼笑了，发现两人已经进了书院，周围人不多，眸光闪了闪，道：“曹公子，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能跟我过来一下吗？”

曹均卓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欢喜的点头。

公孙雪心下叹了口气，暗道：但愿你等下还能这么欢喜才好。

-

两人一直走到了人少的树下，公孙雪这才停下脚步，望着站在她两步开外，睁着一双如水的眼眸眼巴巴又满含期待望着她的曹均卓，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有些说不出来了。

公孙雪艰难地动了动嘴角，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干人事儿。

曹均卓饶是再迟钝此时发现公孙雪的不对劲了，微微蹙了眉头道：“县主不是有话要同我说么？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