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县主?”
听到嬷嬷喊自己,公孙雪这才回神,忙挤出笑容问:“怎么了?嬷嬷?”
“没什么,不过是见县主忽然停下了,还以为县主有什么事情。”嬷嬷笑着道。
公孙雪被说的脸一红,忙移开视线道:“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一句佛经,觉得甚是奥义。”
“原来如此。”嬷嬷笑了笑,却是并未追问,只带着公孙雪往前走。
公孙雪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嬷嬷没问,不然,她还得绞尽脑汁想一句佛经出来。
不过,都这个点儿了,温子尘和濮芷瞳他们,应该都回去了,她应该碰不上这两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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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公孙雪所愿,佛堂里没有温子尘,也没有濮芷瞳,有的只是穿着一身素衣的太后娘娘。
公孙雪进去后,便恭敬地行礼。
可这一礼还没拜下去,就被拦住了。
太后笑容慈祥道:“如今是在寺院,不是在京城,佛祖面前,众生平等,你这孩子,就莫要在行礼了。”
闻言,公孙雪也不好坚持,笑着直起身子谢了恩。
“坐吧。”
太后坐在蒲团上,面前放着一木鱼,笑容和善地同公孙雪说道。
“多谢太后娘娘。”公孙雪笑着谢恩,这才在一旁的蒲团上跪坐下来。
太后看着公孙雪道:“听闻你这孩子最近一直在大殿那里,不是都读了些什么经文。”
“回太后娘娘,也就是读了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公孙雪话落红了脸,不好意思道:“说来怕太后娘娘笑话,臣女在边城的时候,光学功夫了,于读书一事上委实不曾用心,起初不觉得,如今捧读佛经时方才发现,莫说读懂了,就连其中许多字臣女都不认得。”
言外之意:我字都不认识,太后娘娘您就要跟我研讨佛经了……
太后闻言却是笑出了声,“你这孩子,倒是实诚的很。”
公孙雪讪笑,心道:不实诚也不行啊,毕竟面对的是一国太后。
“不妨事,你啊,也不用不好意思,人无完人,莫说是你,就是哀家,对这佛经也是一知半解呢!”太后说着,不知想起什么来,笑道:“哀家还记得,先皇在世时,时常拿此事嘲笑哀家,话说哀家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呢!”
此话一出,不光太后笑了,就连一旁守着的嬷嬷也跟着笑了。
“老奴也记得此事,不过先皇虽如此说,却还是在宫里给太后娘娘设了佛堂,对娘娘的喜爱,也是看得见的。”
公孙雪不曾见过那位传闻中的先皇,一时也不知该接什么话,便跟着笑了笑。
太后又跟嬷嬷说了几句,见公孙雪除了傻笑,还是傻笑,不由道:“你这孩子,真真是随了你父亲,话少又规矩,明明是个女儿家,怎的没随了你娘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