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璇想起那年春节,她和煜轩在瞿奶奶家守岁,十二点钟声敲响时,煜轩唤醒她,带着她到奶奶院坝中放烟花的情景,他将她裹入怀中,两个人一起抬头看,那时候的她,心中满溢着幸福和满足,那时候以为,她会一直这样和煜轩相携相伴走下去。
当夜空中最后一朵烟花凋零熄灭,亦璇还努力的在那些烟火中描画煜轩俊美的容颜,身边那温和的声音在说:“看来,你选餐厅还是费了些心思。”
其实,她也只是在吃上小小恶作剧了一下,大环境这些,她还是花了心思去筛选过,毕竟担心万一老总是和客户吃饭呢,那她这恶作剧的成本就太高了,她一个秘书可担不起这责任。
但是,此刻,她什么都不想说,她只想独自一个人好好想念煜轩。
她没有回头,依然保持着刚才看烟花的姿势看着窗外的夜空。
身边的嵘智继续说:“你不认识我太太,她是一个非常善良温柔的人,她是一名医生,她喜欢她的职业,虽然她对一周一轮的夜班稍有微词,但她依然不想回家做全职太太,我爱她,所以,我尊重她的选择。”
亦璇缓慢地回过头,专注的看着他,听他继续说:
“知道我和我太太怎么认识的吗?或许连我太太都以为我们两人第一次见面是我装病到医院找她给我看病的那一次,其实,她还在读医科大时,我们就见过面,我也是在那个时候爱上了她。”
邬嵘智陷入回忆中,眉眼间全部是如水的温柔。
很多年前的某一天,被江城市委评为杰出青年创业家的邬嵘智受邀到江城医科大做演讲,意在激励那些莘莘学子们。
那天的嵘智比公司公关部的人晚到了一步,他一个人漫步在医科大古老的校园,看着身边来来往往朝气蓬勃的年轻学子们,自己仿佛也回到了上大学那几年无忧无虑的生活。
身边走过几个莺啼燕声的女生正热烈的争辩着什么。
一个卷发飞扬,长裙飘飘的女生在说:“智玥集团的CEO邬嵘智不过是命比我们好而已,人家生下来就是含着金汤勺的人,落地就已经身价上亿的富二代,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让这么一个没什么真本事的富二代来给我们做励志演讲,也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掉大牙。”
“不对吧,你说的和我查到的信息不一样啊,邬嵘智先生是家中独子,毕业后就接过家族企业独挡一面,而且智玥集团在他接受后不断扩大版图,越做越大也越做越好。就算他是一个富二代,但也和那些纨绔的只知道买买买的富二代不一样,有一句俗话:创业容易,守业难。为什么中国少有过百年的家族企业,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邬嵘智先生作为一个守业的富二代,我个人觉得,他是很成功的。”一个穿白衬衣牛仔裤的女生认真地说。
“舒玥,你怎么这么了解邬嵘智先生呀?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刚才那个长裙女生打趣道。
“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位邬嵘智先生,只是学校这次通知请邬先生到校演讲,我就提前做了些功课,上网去了解了下他的信息,这样才有助于听他的演讲内容。”那个白衬衣女子笑着回答。
“舒玥别找借口了,肯定是你芳心暗许邬先生了吧。”旁边几个女生继续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