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那柄青锋在阳光反射下明灭起淡淡银光,随后魏贺仿佛以身化剑,整个人融入剑芒,留下一道残影便电光般飞袭向玉楼而去。
“嗯,很快。”玉楼欣赏似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但是有些慢。”
眼见那一缕银芒将要点中自己额间,玉楼脚下一转,竟当场扶摇而起,一对宽大的羽翼从背后绽开,带着他的身子悬停半空,俯视起地上的众人。
“凝形化身,献丑了。”
他高高在上地打量着一道白线划破空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硬生生在空中折返,向着自己画了过来,不由得笑出声来,“言庆兄,以己之短攻我之长,未免也太托大了吧。”
“倒不见得。”
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玉楼忽然觉得全身有些难以忍受的瘙痒,一笼笼带刺茎蔓迎风而长,顷刻从他伤口的血肉间膨胀而出,组成一个巨大的囚笼将他裹成一团砸向地面。
半空中挣扎的玉楼难以置信地回首一瞥,这才发现和云理对阵的跋苍除了最开始的一击之后,竟然毫无动作。
再看他被砸进的那面山壁,其间无数虬龙般的植物根茎盘根错节,不仅将破洞牢牢封死,更把镶在里边的跋苍扭成一团麻花动弹不得。
“好你个跋苍,放了半天狠话,结果还是被人一招制服,不嫌丢人吗?”玉楼没好气地怒吼,眼睁睁看着那道细如白毫的剑光袭向自己。
战斗一触即发一触即溃,云迟只听到跋苍被砸进山壁的响动、山峰被一剑斩断的声势,以及半空中玉楼的怒骂,两个战场便安静下来。
此刻武官操控的跋峰才刚走完十来步距离来到云理身后,甚至没来得及出手。
“你该不会以为我们知道跋苍前来探查还没有任何防备吧?”魏贺还剑入鞘,看着几乎被一剑穿心的玉楼打趣道。
明明受了致命伤,玉楼却只是脸色显得有些颓败,无奈叹气道:“你这一剑什么名堂,怎么没见过?”
“没什么名堂,若非有道兄出手,本王恐怕还真追不上你。”魏贺说完,返身便往人群走去。
“你不杀我?”玉楼以一种古怪的神色望着对方的背影,忍不住追问。
“你虽然讨厌,却不是该死之人。”魏贺脚下不停,在心里默默补充——待会自然有人会将你捆了作为战利品送回京城。
哪知玉楼竟闻言大笑起来:“好!言庆兄,就凭你这番话,我也不杀你。”
“呵,修尝闻北魁熊奴盲目自大,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王习之也笑了起来,毫不掩饰地跟身旁的紫袍人交谈起来。
“此人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的确将北魁风气展现得入木三分。也罢,既然落到我们手里,也好叫阁下尝尝觐天司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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