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看着感觉就会,一动手就不会了”
“我看看……”
姜阿翁看了一会儿,才在纸上动笔。没多久,结果就出来了。张大成把三人的结果放在一起比较。
“结果一样的”
“大成,你从哪里拿来的题目?”
“先生,这是女学的题目。很难?”
“中上等”
“先生,对你来说容易。你可知这一题,逼退了多少好汉?”
“阿梨,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姜阿翁看向姜梨。
“阿翁,这是女学最后一题。我对这题有疑问。阿翁,我算得对不对?”
“以后这种事在这里讨论即可,不得到外面说。不然……”
“阿翁,我知道……”
初试虽然结束了。可是学习还是得继续。
“苏浔,我阿翁走了。我们再对下答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想知道国子监的题目与女学的题目是否有差别。
“嗯”
“你们真无趣。初试都过了,还谈这种……”,张大成莫名的心慌。他害怕自己听到答案,发现自己全错之后,他会想跳楼。
“我去找先生发愤图强了”,资质比不过别人,只能比别人多努力几分。不然……他对不起在外头,饿着肚子,等他一天的家人。尤其是阿娘,都瘦了。
“苏浔,这是女学的术算。我大概记得一半以上”
“我也差不多”,两人互相交换,然后埋头苦算。
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同时抬起头。又各自拿了回来。
“苏浔,你跟我做的一样啊……我也是这么算的”
“你有何尝不是。答案简直如出一辙”
随后两人大笑,“苏状元”
“不不……姜女官”
“苏浔,你的术算功底跟扎实。在下佩服佩服”
“呵呵……”,苏浔苦笑了一声,“我娘是私塾先生的女儿。我小时候,得阿娘悉心教导。所以在术算方面,我大约是与你一致,所以先生一讲,我很快就能领会了”
“苏浔,你家在哪里?”
“陇西”
“离梁州远?”
“又上千里吧。那里特别冷,只有三季”
“我看你并不像贫困人家的孩子。为何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比乞丐还不如?”
苏浔扶额无奈笑了。
“我其实跟大成一样,在梁州晃荡了许久。所带的银子被人偷了之后,加上谣言科举不开,我便灰心意冷,自暴自弃……”,放浪形骸相当长一断时间。睡街头,睡桥底下,吃馊饭。那段时间,他觉得自己没有脸回陇西。他一事无成,回去又能改变什么?当初来梁州,可是阿娘的期望。他无颜回去面对那块冰冷的墓碑。好在姜梨的出现,救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