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委当家人被谋杀始末
群魔乱舞那是要吃人的前兆,但到底是些什么鬼怪妖魔,他们没有明确的信息指令。他们是些什么人,一共来了多少人,各自分配什么任务,要达成什么标底等等,一概没有用文字或者语音之类的信息进行沟通和命令。他们的信息系如同虚设,我也就什么情况却不掌握。这可不太好弄,我的人已经下了闷罐车,可我的心却仍被他们闷在葫芦里,跟个一问三不知没什么两样。我单独一个人一组,被他们的车送进一个山坳里,司机用手势示意我在这等命令。
魔鬼们围绕一段崎岖陡峭的山路各自埋伏,这的确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地方。上山坡的路曲折陡峭,仿佛刚从山体上卭割下来似的。人或者车从混泥土路面上经过,埋伏在悬崖上的人只要滚下一块石头,危险系数就持高不下。但是谁会从这经过呢,我已经被他们打了个漂亮的伏击,弄得晕头转向,心里只有干着急的份!我必须得承认我很失败,就像一个名付其实的傻子似的,独自一个人藏在石头和杂草之中,俯瞰着路面上来来往往的车和人或者人和车发呆!
乱乎乎的心情乱糟糟的路况,我要看什么车什么人呢?居然没人告诉我,我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继续等下去?不然,我又能怎么样呢?真是没什么意思!我还以为潜入敌营真的很刺激很险爽,结果只能在乱石杂草丛中哆哆嗦嗦地静饮寒露。如果我能够退出的话,我真得会退出么?我拾起一块青石往悬崖上扔了过去,石头“噌”的一声带些看不见的火花说,“我不知道!”事情会很糟糕,有人小命不保!我得改变一下潜伏模式,我得主动寻找机会。我不是神经病吗?
舞动着身躯离开潜伏地点,我就发个神经来看看,也好乱一乱场面!我把头发扯乱脸抹脏,衣服裤子用尖利的石块划破撕成条。撑起一棵我好不容易折断的树枝,飞飞扬扬地就下了悬崖,横行在混泥土路面上。“吱吱嘎嘎”突然响个不断的汽车紧急制动的声音,还有那山山回荡的破人耳鼓的呐叭声,一下就把来往井然有序的车流全搅停了。如此一来,那个被伏击的某人一定会警觉起来,伏击的人也要从静止状态转入流动游击的状况,我便多了一些掌握的机会。
分分秒秒的时间被我这个疯子截停在马路中央,人们一个个逐渐变得不耐烦了起来。他们有些人就骂骂咧咧地纷纷下车,四面八方围上来就要来剿杀我。我舞动着撑在肩膀上的树枝一通乱呼噜,让他们避之不及扫倒在地。我一边呼噜,一边狂喊:有人伏击!有人搞暗杀!他们打我都不会相信疯子的话,都笑哈哈地爬起来退回去,报警!这就对了嘛!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竟然装疯卖傻地在路中央自顾自地唱起五音不全歌,同时还如痴如醉地跳起了疯人舞!
路没过多久就被我一个人疯狂地截成两条僵死的长龙,可警察怎么还不到呢?我没想到一辈子都没有唱过歌的自已,就因为五音不全从未真正亮过嗓子,却在这种情况下亮了个彻彻底底。没想到我的嗓音还不错,只是不懂节奏的奥妙,更不会有条件有意识有情感地掌握嗓音的高低,也就唱不成歌。等我退休了上老人大学,我一定去进修声乐专业,那时我一定会很怀念今天的疯狂举动的!我的舞姿嘛还凑合,就是节奏不均等,时快时慢,夹杂上武术动作,有点疯人样。
截止到现在,仍然还不是我显摆的时候,因为我期待的警察到此刻还是没有出现。如此僵持下来,刚刚主动疯来的一点机会又会丧失掉。唱得我实在不耐烦了,跳得我实在没有什么疯子似的舞步,我只好干脆坐在马路中央静静地等待。等到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总算有警察来了,可来的又只不过是交警。等他向我靠近时,我将贴肉藏着的证件掏给他看,我请他一边疏导交通查实情况一边请求支援。我则装着被穿制服的人镇住,在路边一个人轻轻地唱,眼睛则随着交警的手势仔细查看每一辆车。
击打的动静从即将走完的车龙尾部传来的时候,刑警终于赶了。我还没来得及介绍情况,那里传来了几声枪响。我心想糟糕,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发疯似地往枪响之处奔去,一辆黑色的轿车有几个人倒在血泊之中。我没顾得上查看,就朝快速撒退的杀手追去。这时,分路包抄的武警迅速将这些人包围在一个小山头上,而武神等人则在拚命阻挡追击的警察。我一头冲入战团,一会儿冲击武神,一会儿阻挡警察,完全一副老顽童的疯颠作派。
装成这个样子完全是为了继续潜伏,等武神几个完全脱离大队人马时,我一串连环掌把武神拍摊在地下,然后让后面压上的警察控制住。我顾不上其它的,继续追击,直到把他们全部抓住。可惜我的努力全白费,他们行动的目标竟然是原远州地委当家人。他身中三枪,在送往医院途中停止了呼吸。我实在气不过,对着武神的后背就是一通乱拍,武神嚎啕大哭!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哭诉不知道。我说,“你就慢慢哭吧!”
疯狂的举动被当地警察制止,但停不了武神的痛哭,我却坚持不给他解穴,于是我的行动被限止,证件被暂扣,直到我师弟的到来。我便要求单独审询武神,可这时的武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给他推宫过血之后,嘲弄地问他,“怎样,哭得还过瘾吧?想起要说点什么吗?”武神满脸沮丧地说,“说什么呀?我知道的,你不都知道了吗?”“行,你还没偿够滋味,我给你来点新鲜的!”“别,我说就是!你那是什么警察,分明就是个催命鬼!难怪他们那么怕你!”
瘫软的武神似乎真没有力气支撑他庞大而苍老的身躯,一庇股坐在地上对我说,“他们一说到你,就跟鬼上身一般,惊恐不已!”“谁们?”“就是雇我们的人!”“谁?”“不知道!他们给我们下指令时,应该都戴着面具!”“你什么时候被他们雇佣的?”“我没被他们雇佣,只是被他们请来当临时顾问?”“你平时以什么为生?”“医院的安保教头?”“那家医院?”“就是你攻破的精神病医院,那里的安保就是杀手团。”“头是谁?”“一个叫花鬼的人!”“你没见过?”“没有!”
武神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句话,真正掌握的情况还没有我多呢?对于这么个糟老头,我真不知道如何处理,我在他庇股上狠狠踢了一脚之后,把他交给师弟处理。我则向兄弟部队去了解情况,搜捕的范围还在扩大,捕获的人也逐渐增多,但没有头面人物,气得唉声连连!我差点忘了问,这是什么地方,回答是远州相邻的某市的某一个县!他们绕出去上千公里又折回,竟是为了报复原地委当家人的整肃纲纪!
神乎其神的是,就在师弟保我自由时,有人在另一派出所保蛋壳出去!难道他也参加了此次行动,而且被我疯颠来的警察搜捕到了?有人保他,那他是杀人者之一还是卧底之一?我得马上过去看看。(2·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