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伤心的失踪案
花季世界里孤寂的花蕾竟被恶魔折磨得皮连骨头奄奄一息,随时都会有生命的最后一口气息吸不上来的时候。我脱下警服将小婉裹着横抱起来,往洞口狂奔而去。我一边跑一边对着耳麦大叫,“直升机,快,有伤员!”我抱着小婉冲出洞口,可直升机还没到,便冲着耳麦不停地吼着快点快点!总算是把直升机给吼来了,机务人员用吊索把小婉吊上去之后直往医院飞去。我却像头被激怒了的狮子,对那十来个嫌犯一阵拳打脚踢。
季风似的拳脚过后,那十几个混蛋鬼哭狼嚎,把那三名武警士兵唬得一愣一愣的。我却只管问,“谁干的?”他们纷纷说,“是钧总头!”“谁是钧总头?”“他往后洞跑了!”“还有谁?”“没有了没有了!”我走到他们后在他们背上敲鼓似地乱拍,边拍边问,“当我眼瞎忽弄傻子吗?说!还有谁?”“钧总玩过后,便赏给了我们。”“也就是说你们全都有份?”他们一起默认,我的眼泪一下就唰唰狂倾而蹦。我一边怒骂一边暴打,直到最后被战士架住,仍不住喝骂,“畜牲!WB羔子!你们也有父母妻儿姐妹,吔,还是不是人呀!”
少来些说辞,得多一些拳脚,就得让他们一个个痛得在地上翻滚,我才稍稍缓了口气。我刚喘得两口气,便听师弟说已从洞口杀进来了!我含着眼泪示意留下一个人,其他两人跟我往后洞去堵。刚要与师弟会合,严非发来消息,洞侧另有一条窄窄的密道,有人正在蠕动。我让两名武警战士与师弟去汇合,自己则问清楚方位后发全力追去。我边追边通知丛秘书申请支援,堵住洞口,坐标由严非发过去!
女王的情结就在这一刻,由我的地堡遗传到了这个窄窄的石缝之中。我侧着身子就在这中间追,就像当年拖着羊镐到处游荡一样,象个鸡脚爪女王守护着女人的领地和尊严。我在我的领地里种满了鸡脚爪果树,因果树结出的果实酷似鸡脚爪而得名。这种果实在霜降之后,才慢慢退去原有的苦麻生涩,变得甜美无比。我真心希望小婉挺过这一关,就像我种的鸡脚爪,熬过艰绝的霜冬,便会迎来甜美的春天!
炼狱也有脆弱的时候,只有生存意志坚定的人,才能在智者的引领下,踏破重重壁垒迎来圣光!我急切的心总在重现那满脸血污的形象,唤起我无限的祈祷和翻江倒海的火焰,促使我不顾一切追上去!脚步声就在前面,我再加把劲就能一脚把他踹成啃N的狗!快点!那条拼命逃窜的疯狗就在前面,我一脚就能踹到……“叭!”这个疯狂的落水狗竟然还有枪?
狱火中烧,我侧下身子在脚下摸上石头揪准机会,仿如避过《玻璃女人》中的旋转门似的见有空隙,便往时隐时现的身影一石头砸过去!只听“啊呀”一声有人叫唤,也就这么缓得一缓,我这么侧着身跳着,一个临空倒翻往前踹去,身影应声倒下。我一脚踏住他的胸口问,“谁是钧总头?”“就在前面!”“几个人?”“两个!”我用脚点住他的心窝稍一用力,他就象头要杀的猪一样嚎叫,再问,“几个人?”
脆脆骨骨连连响,他嚎叫不停地讲,“两个,就两个!”“谁是钧总头?”“留着长发瘦瘦的穿着橙红猎装衣服的就是!”我脚踏在那人身上,一个侧翻跃到他身前继续追。窄窄的通道越来越窄,而且在缓缓上升。这说明离洞口不远了,因而我的心情越发地急躁。前面呢,却偏偏有人要阻挡我的去路。“叭”的一声枪响,我便应声倒下。我趴在地上摸到一块石头奋力飞出,“嘣”的一响后我便一跃而起,“噔噔噔”蹭着扑向开枪者,一脚就把他踩回恶梦中。
骨头痒痒到髓连心,我拔腿侧身往前挤,挤得我大汗淋漓,离那恶魔野鬼还差那么一臂距离!渐渐近了,我又施展不开手脚,只好用最后半斧了,一石头砸过去,砸得他开口了,“你就是传说中的女罗刹易莎?”“你姑奶奶杀你还用得着传说?”我见他用力挣扎着反过手来用枪对着我,我靠,又是枪!我猛吸一口气,把自己的身形尽量缩小,增大我与石壁间的缝隙,然后才能一个倒栽葱往前倒,双手在地上一撑,脚往钧鬼头踢去。
柔和的碰蹭虽然消去了我这一脚踢的大部分力道,可还是把那枪踢到了地上。他挤挤擦擦侧身弯腰要来拣枪时,枪已经在我手上了。我呼出刚刚吸进去憋着的气嘿嘿笑道,“开枪呀!枪能永远保护你没人性的畜牲行径吗?”我再吸一口气,慢慢站起来,一扣动板机,就听“叭”的一声响弄我个震耳欲聋。我不禁大声叫喊,“原来枪声是可以这么响的,真的很任性!”这时我才听到钧鬼头哇哇大叫,我就问,“枪打着你了吗?”
心头的怒火被我强压着,表现在脸上却是一串串冷冷的笑,“那可不关我什么事!谁让我不会玩枪呢?”我一手捂着耳朵,一手举起手枪对着钧鬼头。“站起来呀!你不是站着撒尿的吗?就这么一枪就打趴下了?那么再打一枪,干脆让你躺下得了。”“叭”的一响,钧鬼头还是双手分摊侧蹲着,我便说,“没打中!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不会打枪了!再来再来!”一连三枪,都在钧鬼头前后岩壁上擦过。
让人意外的是,我居然连连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太可惜了,怎么会一枪不中!枪走火,可能会更准一些!还有两发子弹,应该可以让人躺下了!”说完又要举枪,只听钧鬼头哭嚎着叫,“别玩了,姑奶奶!你想知道什么?我全说!”于是我铁青着脸问,“钧泗(就是军师)与你什么关系?”“他是我堂叔!”“你这属那个门派?”“仙乐门。”“谁是门主?”“这?”
人的心理防线一破,不可能就此打住。我扬扬手里的枪,再问一遍,“门主是谁?”“我只知道他叫药百仙王钧。”“他姓王还是姓钧?”“不见过,不知道!”“不是们族人?”“不知道!”“洞里是什么?”“百仙药品。”“就载丰有吗?”“远州每个县市都有代理。”“你们与三重门什么关系?”“我们卖,他们买。”“你蹲在学校干什么?”“无聊呗?”“无聊就干这丧尽天良之事?无聊就可以胡作非为行此畜牲行径?!”
碎尸万段般的恨也得忍着,“你不是常居这里的?”“前不久才从万年搬来。”“万年蓄牧场?”“这……”“那把火是你放的?”“这……”我突然眼前一黑,喃喃自语,“万年余孽!”(1·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