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廖化的话漏洞百出,楚阙如此痛恨黄巾,又怎会劝自己协助?然而云涯儿还是不想拆穿。他们无非就是想要以此骗自己继续假传命,而他们对自己和楚阙的救命之恩却是真的,不能不报。况且自己如果真的拒绝,又会变成孤身一人,难以在乱世立足,更不用回家了,总不能又去麻烦楚阙。索性接过了硬币,心翼翼地放回了口袋中,“嗯,此话不假,既是楚阙之托,我断不能拒绝!”
“好!”裴元绍大赞一声,就一拳朝廖化击去,“云兄弟果然快人快语,而且重情重义,必是大有作为之人,还好没有中某饶算计,不然我裴元绍可就真要瞧云兄弟了。”
廖化接了裴元绍的拳,满脸羞愧的赔笑,“元绍所言极是,是廖某太过市侩,差点就污了英雄名节,幸而没有让某铸成大错。”
谈笑间,二人忽然又变得严肃起来,招呼周仓和云涯儿上前围坐于榻上,将黄巾军的军势尽数告知:大贤良师张角自封“公将军”,因起义之事败露,准备仓促,于冀州战事焦灼,需要各地兵力尽快前往支援;青、徐、豫、兖几州部将各自为战,无人统一领导,难以坚持;只有南阳张曼成势如破竹,几取宛城,唯有尽快助其北上,才可呼应张角,攻取洛阳。
黄巾军布局如此缜密,即便被唐周告密,也依然可以起事成功,令周仓大为感叹,并不断在云涯儿耳旁吹风,如此难得的建功立业之机,决不可错过。而云涯儿也终于想起历史书上关于这起事件的记载,却不方便明,只好独自唏嘘不已。
廖化见之,自然疑惑,连忙询问:“云兄弟何故如此?难道我黄巾之事,有甚不妥?”
“这倒不是,”云涯儿摇了摇头,“算了,不也罢,打完了你们就知道了,只是我有一个忠告,大家都是忠义之人,请尽量保全性命,不要白白葬送了。”
三人互相顾盼,不知其意,裴元绍终不愿再猜,一拳将云涯儿推出好远,“你既已为我黄巾‘佑子’,就莫要故弄玄虚,在战前乱我军心!战且战,胜亦胜,男儿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又岂能惜命!我裴元绍既入黄巾,就从没想过能活着离开沙场!”完,便进入里屋拿出两件黄巾军服,扔与二人,夺门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