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杜远素来机警,自然不会完全相信,只是又觉云涯儿所大多符合自己打听来的一些传言。就算其只是道听途,能将书名、所在之处皆出来,也不一般。加上前番“佑子”之事,差点败露,若不是自己又及时将廖化供出,恐怕也不能得以安生,只是张曼成已不再信任自己。本想抓了裴元绍将功补过,却不曾想竟又有好事送上门来。正好趁此时机,若是能好生利用,不定自己真能盗得此书,同张角一样号令下。
如果,云涯儿和裴元绍皆是背信弃义之徒,杜远决计不会萌生利用之心,只会铲除而后快。恰巧因为其二人忠义,自己若是稍施恩义,定能令其不再与自己作对,鼎力相助。而此二人又无廖化那般城府,能一眼将自己看透,本就将仇恨放在功名利禄之后的他,自然还是想拉拢一番。
于是,杜远便假意感动,忙将云涯儿扶起,执其双手,声泪俱下,“为兄愚钝,竟这般刁难,好在贤弟心胸广阔,仍将如此重要之事告知于我。还请贤弟放心,我绝无将那张曼成取而代之之心,只是见其野心膨胀,竟觊觎大贤良师之物,不得不尽绵薄之力,阻其作恶。”
其转变如此之快,就连云涯儿都自愧不如,不过不管其是如何作想,总算也是拉拢了过来,裴元绍之事也就有了眉目。便又试探将此事与其听,其果然欣然同意,立即吩咐下去将裴元绍带入帐郑
只是,裴元绍一见到杜远,不分青红皂白,开口便骂。杜远却强忍怒火,为其松绑,并拱手致歉,这倒是令裴元绍有些不知所措,骂声越来越,直至最后干脆也骂了,问道:“你放我作甚!就不怕我将你杀了?”
“诶,裴公此言差矣,”为拉拢裴元绍,杜远又是一阵装腔作势,“你我各为其主,即便刀剑相向,也是身不由己,岂有什么私仇?如今干戈既化,你我便是朋友。况且大家亦有伤在身,不便比试,喊打喊杀之事,还是留至痊愈之后,杜远定不推辞。”
客套了几句,裴元绍更是疑惑万分,终是看见了站在一旁的云涯儿。经过一番解释,终于明白过来,虽是心有不甘,不过杜远义释自己已是事实。裴元绍本就看重情义,立即跪于杜远跟前,向其赔罪并连同感激。
三人终是各怀心思,暂时统一了阵线。只是谈到营救廖化之时,杜远心中忌惮其又来搅和自己大计,便利用云涯儿和廖化互换身份却仍未向其坦诚之事,明面上推举云涯儿出来主持大局,实际上是为了将廖化架空。而裴元绍和云涯儿那边,自然不敢暴露,也就顺理成章地答应了。就此以云涯儿为主帅,杜远、裴元绍各自分管其部下,两军终是合并一起,重新部署,扩充到了近百人之多,意在迎回“佑子”。
只是,云涯儿一下子从步刀手晋升成为主帅,有诸多不适应,亦无统帅才能,实际上要事还是由杜远与裴元绍处理。而裴元绍多勇少谋,队伍的实际大权仍是掌握在杜远手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