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墙内便望见廖化正于院中舞刀,适才看到云涯儿身影,以为是贼,便上前来阻,得见其颜,立即怔住。随后周仓也已翻去院中,廖化终于将刀收回,走上前声问道:“你二人,如今出现在此处,莫非……?”
其意本是以为云涯儿失败归来,却被云涯儿误以为是其料事如神,知道二人前来营救,便对其:“正是,廖兄赶快随我等离开。”而后向四周查看一番,确认无人,便招手呼唤廖化。
哪知廖化并未有所动作,只在原地叹息一声,复:“如今就连波才也不愿引军北上,黄巾之中已无人再能协助大贤良师,我等离去又有何用?况且我已与那张曼成约定,若其能在平定南阳之后出兵北上,我必鼎力相助,怎能在此时离开,前功尽弃?”其声沙哑,似极难过。随后又将手背朝于云涯儿摆动,“趁未被人发现,你且速去,波才之事你已尽力。从今往后,你等且离了黄巾,莫要再惹各中是非。”
这才一月不见,廖化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与当初劝云涯儿加入黄巾之时,判若两人。令云涯儿深感意外,以为其定是受到了张曼成百般折磨,便咬牙切齿道:“那张曼成简直欺人太甚!”随即又将话锋一转,“廖兄且宽心,我等已与杜远重新集结,只等廖兄归来,重掌大权,一同前去颍川劝波才。如今波才势如破竹,想必再过不久就能取得颍川。”
听其这番劝,廖化非但没有如云涯儿想象的那般放心下来,反而更是忧虑,“既然你等已经做到如此份上,那杜远岂会容我?难得其尚能相助你等一二,我若回去,定又会逼其倒戈相向。你等且先将其稳住,待时机到了,便迅速远离此人,切莫惹祸上身。”
无论云涯儿如何相劝,廖化终是不愿与之一同离去,似如徐福一样,对黄巾已然失了信心。奈何其又与徐福不同,既是黄巾之人,也不愿背信弃义,自然不能一走了之。只可惜自己无力回,故而劝云涯儿莫要再牵扯其中,趁与黄巾干系不大,尽早脱身。
最后二人仍是相持不下,谁也无法将对方服。廖化最终又提一事,“其实,若不是如今下混乱,怎会有女子四处行走之事。只是其所受之伤,并非几便能愈合,定是有高人相助,我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但我观其杀心太重,无甚冤仇,便要至人于死地,比杜远有过之而无不及,像是心智遭受蒙蔽一般,若……”
经其点拨,云涯儿这才察觉楚阙在与杜远和何曼争斗之时,的确过于冲动,杜远奸险,看其不满也就罢了;那何曼却只是言语有失,也不算奸邪之人,楚阙仍是要杀。而其痛恨黄巾,确也不过去,其父是死于官军狱中,黄巾更是从未招惹过其所在乡勇,从未结怨,哪来如此深仇大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