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原来不过误会一场,云涯儿已然不惊,况且徐福平日表现反常,早已猜得其动机不纯,不过还是这番有情有义,也是极为难得。事到如今也仍是担心自己是那祸害,不忍除掉,倒又令云涯儿感动几分。
只如前后今仍是难与徐福解释,若是如实相告,世间又有几人会不把自己当做妖人?太过冒险,只得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思来自己正巧找寻不见自己身体,何不来个将计就计,让其协助自己?反正观其样子,也是不忍除掉自己。
于是云涯儿也立刻佯装为难,与徐福道:“元直兄有情有义,定不是那不明是非之人,还请听女子解释一番。”虽这般话极为别扭,但也未有办法,只能尽量压制心中笑意,争取演得更真一些。
见得徐福又饮之一口,沉默不语,像是已做好了洗耳恭听之准备,云涯儿便又将其现编故事娓娓道来,“女子才疏学浅,不敢轻易诋毁尊师。然其所可能确实为真,只元直兄在此之中有所误会。”
旋即又领徐福走出门外,以手为标,朝四周划之一圈,继续道:“此村之内,大多皆是我夫旧部,夫君他虽曾为黄巾,却从未思那为祸人间之事,否则又怎会引众归隐?而那黑山之事,我也同去,确实不假。只我夫君从未做得一件害人之事,这黑山之众,也非昔日黄巾。如今黑山已归附朝廷,更是力保一方平安,又何来祸害之有?”罢,瞪圆双眼,朝徐福望去。
此番徐福果真震惊不已,倒不是因云涯儿所经事迹令其有何感想,全然只因楚阙如今想法已与往日大有不同,更是与云涯儿所想完全一致。难以想象一人只短短几日就能变得如此,即便两人朝夕相处,未免影响也太大。不过别人怎变,也是夫妇间之事,只要未有伤害理,就轮不到他这外人来三道四。况且徐福已对夫妇决心心知肚明,不管是真是假,再作口舌之辩也是毫无意义,为今之计,当是寻得云涯儿,才能当面对质。
为掩焦虑,也为令云涯儿掉以轻心,徐福随即再而仰狂笑几声,佯装取笑楚阙,“徐福不过笑一二,你竟还当真。你那夫君,是人尽皆知的草包一个,又怎能生起事端来。不过恩师所托,难以违抗而已,我若当真,怎会还留其性命?”
圆半,又总觉不妥,旋即将那早已空了之壶送到嘴边,佯饮一口,故意赞叹一声,再作解释,“方才之言也不过是为戏弄你而故意装出,没想到你竟信以为真,毫无乐趣。你可曾想,我与你夫君不过见得几面,哪有如此深厚感情?未免太过看了我徐福平日择友之谨慎。”转而又将空壶抖之几下,未能抖出一滴来,索性将壶扔之出去,插到土里。
不过经其咋呼几下,又加云涯儿自己细想,不免觉其所有些道理,未做多疑,已信以为真。故而又再配合于其,佯装生气,将手中酒壶扔回徐福身上,“你这酒鬼,真是多事!若再任意妄为,休怪我不客气!”也不记得楚阙所用何姿,总之胡乱架起双手,作那防备之态,以吓徐福。
观得如此,徐福倒是得意起来,顺势打开那壶,豪饮几口,轻蔑视之,“你这花拳绣腿,又能奈得我何?还是乖乖在家相夫教子为好。”话才刚出,便再觉不妥,而又圆,“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先将你夫君找回才校你可有何头绪,我且帮你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