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徐福主动请助,云涯儿心中自是欣喜,这答应之语才刚提到嗓间,听到那清细之音,终又止了想法。毕竟自己如今身份不宜张扬,且自己一人之时,还尚可疏忽一些,若有人在侧,稍不注意,就会失了分寸,难以弥补。更觉与徐福一同行事,多有不便。
却又不想就此放过大好时机,于是心生一计,故意将眼一横,而后似怒非怒,“此我家事,与你这酒鬼何干?谁知你肚里装着什么坏水,是否想要骗我找得夫君,而后趁机谋害于他。我纵是如何想念,也不能受你蒙蔽,谋害亲夫!”料想这徐福也是要强之人,如此来,定不服气,到时可以分头寻找,也不失一份力量。
那边徐福果然中计,也是将酒壶一倾,“你不要我管,我不管便是,只我要去往何处,你亦管之不得。今日就此作别,只你千万莫寻慢了,否则哪里我将其谋害,休怪我未与你言。”罢,便三下两下,连走带跳,直往大路而去。
目送其远,想来这徐福倒也极为好骗,闹之这出,也未出个有用消息来,结果还是仍需自己摸索。如今靠其去寻身体,而自己则去寻书,本应也算是分担了些许。只自己这边毫无头绪,还是必须仰仗众人之力,想要不以楚阙身份示人,恐怕不易。
心中挣扎再三,忘了躲回屋去,还是被那路过乡里望得,前来打之招呼。偏偏那人又是多嘴之人,寒暄过后,便问其为何在此屋外,却未见得屋主。云涯儿这般犹如被赶鸭上架,不想扮演楚阙也已不行,转而胡编乱造,终是将前后之事圆回来,却未能阻止将自己回来一事于村中传开。
随后,陆陆续续有人前来拜访,并询问云涯儿如何失踪。有人关切,有龋忧,也有人责备,形形色色,比之往日于自己跟前之时那般全是恭维面孔要复杂得多。多半是因众人只当自己是楚阙之故,遂而流露了本心。幸得如此,倒也令其明白,不是所有部下都对如此平淡生活感到高兴,更有极端之人,为此平庸而感不公,多有抱怨。
除此之外,最令云涯儿头疼之人,还是当数楚阙义母,往日当于自己面时,也算客气有加,言语得体。这番只当楚阙一人在此之时,便是多加数落,劝其端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