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斗几合,何曼不堪其辱,大喝一声,跃下马来,将纵击改为横击,使得杜远伸展不开,连连后退,略显效果。然而杜远也是当即改变策略,知晓守势不便抵御棒来,遂转攻势,倚仗长刀轻巧,频繁改变方向,令何曼挡得是措手不及,已无暇来攻。想这铁棒比那长刀重之许多,本来按照何曼攻势,挥舞之机早已习惯,也不觉累。而这般需要应对杜远攻势,节奏早已打乱,因是频繁舞动铁棒空耗体力,何曼已经疲态尽显,越发缓慢,不能跟上杜远动作。
因此杜远失了兴致,索性接下何曼最后一击,而以左手牢牢抓住铁棒。何曼抽之几下,竟完全不能抽动,而被杜远趁机踢中腹间,飞将出去。此刻周围杜远之众皆已被制服,黄邵本不想插手二人争斗,见得杜远已胜,才是领着部下将杜远围于其中,阻其靠近车乘。
纵使杜远有那万夫莫当之勇,这才刚刚战胜何曼,又怎不耗费许多体力,若想连战黄邵众人,绝非轻松之事。黄邵深知此点,故不尽力来攻,守于车旁,只让部下与其周旋,耗其体力。而何曼业已从地上爬起,退至黄邵之侧,完全断了杜远急袭之念。
周旋之际,杜远终是应对不来,奋力击退众人,而立于原处叫喊一声:“原以为你等既从豫州前来,应当也算豪杰,未想武艺不精,这以多欺少本是倒是尤为精进。”
说得何曼是面红耳赤,要与其争辩。转念又想,此人不过拦路于此,又怎知晓他等来处,不免心中一惊,喊停众人,提起铁棒直指杜远而问:“此事你是从何得知?”
听得所问,杜远又再长笑一声,反握其刀,插入地中,“此有何难?听你等口音不就知了?”转而扫视众人,实则仍在注意车上。
虽说在那太平之时的确可以口音分辨各人来于何处,然而自黄巾起义之后,天下百姓流离失所、远走避难,早已不能仅凭此判断是客坐还是久居。况且就连杜远居于冀州已有些时日,受了影响,也仍未完全改成冀州口音,此话说来更是不足为信。
不过何曼在意之处并不在此,而在于众人此行未曾通报何人,乃秘密进行。若是前番未有两遭袭击,倒也信了杜远之言,此时再听这随口敷衍之话,更是断定杜远和那先前之人定是一伙。于是将手中铁棒用力一挥,再而喝道:“休要诓我,快说!你等与我家主人有何仇怨,为何非要取其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