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卫一左一右,倒是尤为客气,只问云涯儿为何来此,云涯儿便也客气相答,并询问是何人驻军于此。一听此话,守卫脸色骤变,厉声喝道:“如此机密怎能告知于你,莫不是哪里细作,前来刺探军情?”随即将刀架来,全然不听云涯儿辩解,而唤人将其捆住,押入营内,这番倒也还是见得了大帐中人,不过只是不太自在而已。
然而帐中之人,并非如云涯儿所料是那张雷公与杜远其中一人,而是仅有一面之缘那只留两撇胡须的于毒。其见云涯儿被带入帐中,也是全然不惊,既不相迎也不客套只冷冷问道:“你来作甚?”
如此问题,倒真将云涯儿难住,说来简单,却也难答。毕竟自己此来冀州,就连张燕也未去见,于情于理,皆不合适。总不能坦白直说,是来暂时歇脚吧?于是眼珠一转,想出一招,而与于毒行礼答道:“此山上有一人名唤严政,因其……”
“此事我知,但我所问,是你来作甚?若不想答,休要耽搁我行程,去与俘虏做伴即可。”于毒仍是这般不通情达理,直接打断云涯儿,大概是因归附之事已然谈成,觉已无需再行巴结,才又再显露本性。
只是若真如其言,要将云涯儿与俘虏关在一起,云涯儿自是百般不愿。想来此人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所言还是必须投其所好。而此难就难在自己只与于毒见过一面,又怎知晓其心中所想是何?况且自己近来又无能令其看入眼中之物,实难有其所好相投。
正思索间,忽然想得于毒口中已是透露自己还有行程,显然并非打算常驻于此,由此观来,其实并非是要攻打严政。早知如此,自己真不应趟这浑水,然而总得找个方法补救,先脱险才行。继而努力回想,思来这于毒最为在意之事自然当是于这黑山之中地位,而自己手上最能用以博取张燕信任之物,自然便是——云涯儿自己。
于是又再立起身来,强行装作刚正不阿之态,正色而言,“哼!我还以为于毒兄当是世间少有之英雄,未曾想到竟然也是那鼠目寸光、浪得虚名之辈!”此话果然引得于毒不悦,然而并未出言打断,相较于前已是大有长进,旋即趁机又再补充,“我来于此,不过是想求救于你,未曾想得竟遭如此对待,此事若是传到张将军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