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只听区星大喝一声,“你二刁妇既不惜命,三番害我,那也休要怪我无情了!”而将赵锦扔出数步之远,又反身来擒,举刀之际还伴数箭飞来。
此刻云涯儿虽还尚能躲避,但足上无物,颇不适应,步伐不比平日。况且若己就此逃去,只恐赵锦性命难保,但有区星穷追不舍,又难携赵锦退去。左右为难之际,林中忽然飞出数枚石块直撞箭矢,将之击落,而令攻势缓和许多。
不过区星并未因此分神,仍旧直盯云涯儿来攻,口中还不忘又再叫嚣,“未想你竟还留此手,只可惜不管再来多少,也只不过徒增尸首罢了!”其言刚毕,身后之箭便愈发猛烈。
尽管不知发生何事,然从区星话中也可听出此石乃为助己而来。只左思右想,也难猜得到底何人会于此危难之时前来,倘若真为赵锦之部,倒确实不过白白牺牲性命罢了。值此之时,区星似已无了相戏兴致,大喝一声,举刀飞来,直往云涯儿头上劈。
偏偏慌乱之中不慎踩中那散落之矢,扎得右脚生疼,难再发力,这般望得其刀,只得以臂来挡。可等候一阵,那刀却迟迟未有落下,待脚上缓和,立即退去数步,只见龚都已替己接下区星之击,正挡身前。
“主公快走!此贼暂由我先拦住,应当可拖延至主公安全脱身!”随即龚都一边与那区星过招,一边喊之,但其似并不知己迟迟未肯逃走乃另有原由。
而此危难当前,却又不直接言语相告,否则被那区星听得,只怕赵锦危矣。况且区星之力远非龚都能敌,不过数合,已显吃力,若己逃去,恐怕龚都也难全身而退。照此看来,唯有与龚都合力击败区星,才能令其与赵锦还留一线生机。
旋即将鞋拾起,顾不得穿袜便仓促套上,以防又再因此分神而令区星占得先机。随之拾起地上一箭,绕至区星身后当做剑使。区星自知难以前后招架,于是猛攻龚都顺势侧过身去,以令二人皆至其身前。
识得其谋,云涯儿自不让其得逞,正欲再绕,哪知却忘此贼还有箭助,不得不慌忙躲闪。龚都那边也因如此而节节败退,几被区星逼至死地。眼看龚都招架无力,要被区星砍中其腹,只好慌忙掷去手中之箭。奈何此箭极轻,撞至区星身上不痛不痒,自也完全不能阻其行动。好在区星仍旧防备,以为云涯儿趁机偷袭,而转头分心,得此间隙,龚都立退树后躲避箭矢。
但因此举,那区星已是恼羞成怒,骤然弃了龚都,又再举刀向这边杀来,“蠢妇!放着与我共享河山之美事不要,此番却以为只凭一杆箭矢便能奈何于我?既然你连此来路不明之小贼也欲救之,那我自也无需再留你命!”口中亦仍振振有词。
虽说此令龚都有了喘息,可再分心来救,然你挡我救、你救我挡互相交替,终归不是办法。长久下来,不能治服区星不说,因此空耗体力又怎能耗过这服药发狂之贼?只怕最后三人性命皆难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