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冷静一阵,已全无方才冲动,随即思来既然对方已作退让,自当以此为阶下之,趁机速去。结果还未开口辞行,忽听背后传来惨叫之声,转而急忙扭头望去,发现那黄巾残部仍在厮杀。但奇怪之是,众人明已破出一口,却并不突围,反而战意极高,专追溃逃之人。
见得此景,何曼倒更为惊慌,忙作求情,“方将神威盖世,其部更是神勇非常,小人自已见识,不敢再作冒犯。然方将可否暂且令诸位收了神通,重归和气,有何要求稍后再作细谈?”
虽不知其为何变得如此软弱,但其言终归乃爱惜士卒之举,全无拒绝之理。随即便与之一同靠近冲那几残部大喊停手,这才察觉其人虽仍动作迅捷、知使兵刃,然己目光呆滞,似全未听得己言一般,遂猜莫非药性发作已失神智?
当务之急更为棘手之是,随之方才冲动消去,那力亦尽失,又复本来模样,若无人相助,只怕难与之周旋。然观包括何曼在内,其众早已被己先前之举吓得不敢上前,指望其助,无异痴人说梦。
犹豫之际,那几残部已一齐仰鼻嗅之,似是嗅得何味而朝这边聚拢过来。观得于此,不由大惊,却未料想其中一人突然发狂,飞扑前来直抓己腹。虽躲避及时未被其擒,但却仍被其抓住腹上之衣,拉扯之下,衣被撕破,内里所放各物皆落地上。其人当即松手直扑地上,与此同时,剩余残部也皆一拥而上扑来哄抢。
见得如此,本还震惊此些之人神智已失竟仍这般爱财如命,然仔细观之,发觉各人所抢之物原为自己先前随手所藏之药。思起此情此景当年张曼成已在己眼前上演过,这才恍然大悟。随即猜想众人多半为御来敌而将随身之药尽皆服用,但因药力过猛失了心智,此刻已只记得此药可增强力量助其脱困。又再联想张曼成最后下场,只觉其人亦尤可悲。
然感触自是感触,此难得之机自也不可错过,遂立收感慨赶忙上前,正欲拍一人之背,哪知那人警觉非常,竟弃争抢举刀来迎。本以为此举可攻其不备而将众人之毒一一解除,可未曾想得这才头次出手,便差点被其砍中右臂,不得不惊叹大意不得。这般只得又再急忙退回,拾起地上一刀,再思对策。
随后又以左手执刀抵御,右手伺机拍其,尝试几番,始终难以得手。更是发现那人似乎有意防备,且其技艺精湛,仅以刀抵挡便能全不留己以掌击其之机。奈何自己左手使剑之技本只尝试几次并不娴熟,而用右手执刀却又无法掌击,甚为棘手。不由又再胡思乱想,仅此一人便已如此难以对付,只怕即便真能制服众人,到时也必然力竭,万一被那何曼乘虚而入,岂不得不偿失?
僵持之下,终被一人争得那药塞入口中,顿时嘶吼一声直袭这边。其人力道刚猛,已皆远非剩余之人所能及之,面上更是不能看出半点人性,虽说已不再目光呆滞,但如何看来,其那龇牙凶狠之态也更似野兽。
不同之是,此人袭己似为掩护其众,而非漫无目的,攻势迅猛,即便改回右手执刀亦难招架。斗之几番,其竟腾空而起,整个人皆扑将过来,其力强劲,逼得云涯儿硬生退去数步仍难站稳。而其攻势却并未因此停歇,又再纵身跃起直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