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之一阵,听得几人窃窃私语之中皆为愤懑,便自知在劫难逃,干脆懒做抵抗养精蓄锐,以求那女子前来对质之时,能演得更为动人一些。待灯点亮,几个眼熟之人围来,才是发现抓己者乃为白波义士,瞬间变成你望我来我望你,全皆目瞪口呆。
随后那白波女也入得屋来,观其面上挂有泪痕,大抵已可猜得方才女子为其。而其倒毫不客气,还未望得云涯儿之面,便立喊一声“淫贼”,不顾身侧之人劝说大脚揣来。此番倒颇有几分楚阙当年风范,只可惜脚劲绵柔,并不能给云涯儿带来当年被楚阙狠揍那般恐惧。
踢过几番,白波女终解了些气,仍以楚阙口吻喊之,“你这淫贼也不看我为何人就敢胡来,快说!你是如何绕过守卫摸入?”即俯下身来怒瞪一眼,旋即整个面部皆僵住。
而其之问,确实乃为好问,云涯儿自己亦极想知晓到底为何会从那幻境之中回到楚阙之屋,而非黄邵住处,此事已非不可思议足以形容。
就此四目相对片刻,那边忽如做错何事一般,不仅浑身哆嗦,更是夸张跪地叩首,道歉连连,直至不停重复呼喊“方将饶命!莫要吃我”,观之倒尤为心疼。
也不知己到底曾做何恶事,竟能令此女如此恐惧,尴尬之余,便调侃道:“实不相瞒,我尚还健在,亦不以人肉为食,姑娘担忧过甚,还望宽心。”以作安慰。
然此举非但未能缓和气氛,反又逼其乍道:“小女子……小人形貌丑陋、愚蠢懒惰,即便当做下人也常闯祸,还请方将三思,随意责罚一通便可,切莫怜惜小人,当我为男……猪狗便可!”
初听其言,似为请罚,然细细思之,为博同情而主动请罚之辞自己也未少听,可如其这般还顺便自贬一通之人倒极为少见。况且其又非己下仆,即便惩罚也轮不到己来,立觉其言似有玄机,只是云涯儿才智实在有限,一时难以猜透。
不过这般疑惑并不妨碍众人回神取下云涯儿身上之网,并将那白波女扶起好生安慰,终使其安静许多,不再胡言乱语。随后询问得知,此处确实乃为中卢那村,且己入得屋内之事众白波也确实未能察觉,更有人以此夸己身手了得,倒不似说谎。只是这所夸之事,乃为摸得女子房中,如何听来也极猥琐,实不光彩,为此甚为尴尬。
解了误会,众人又以天色仍晚为由将白波女劝离,亦也各自散去,而空出此屋留于云涯儿歇住。莫名其妙当中,倒终有闲心于身上检查一番,断定确实已恢复原样。而今日从变为楚阙直至恢复己身连一夜也未过,倒可推出先前之事真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