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经此祖茂必然大怒,却未想得其竟如恍然大悟一般击掌惊呼“真是如此!”
随即称谢再道:“我欲劫营本就为助文台早日攻克,倘若此贼果真如此不堪一击,又何须迎其锋芒?比起战功,诸位将士性命才为我等立足之本,怪我立功心切,未能考虑周全!”不但未怪赵锦直言,反还赠些钱物,答应留与二人三日筹备。
辞别祖茂,一回帐中,蔡全便收拢帐帘,将赵锦拉至正中表明不安,“你方才夸下海口,但我却无半点把握。若三日之后仍无对策,那祖茂定以为你我乃区星所派奸细,而相加害,还是趁得夜黑设法逃去罢!”
“蔡郎~”
听罢,赵锦收了满脸期待,立作一声娇喊,撇嘴皱眉使来眼色,才作答复,“为何蔡郎如此轻看锦儿,我既敢出此言,自是早有盘算,又岂会胡言乱语而陷蔡郎于不义?”
听得如此,大为震惊,未想此女真有破敌之法,于是赶忙询问。
“瞧你!”知这边心急,赵锦反更不慌不忙,而寻席上坐好,并轻拍身前空处,“你且来陪我坐之,待我细细相告。”
想此机密大事,自也绝非三言两语便可说清,坐下相谈确实舒坦许多,故而未作多思,凑上前去。
却未想得这才将将坐稳,赵锦便倾其上身以手搭至己腿,惊得这边当即跃起高呼“你要作甚!”
而那边非但不忧,反举双手置于耳侧挥动十指,挑眉转睛嬉笑答之,“未有作甚!倒是蔡郎你怎如女子那般扭捏,好似遭人轻薄一般!”
经其一说,才是发现自己双腿微曲、伸手相护之状确实全无男子气概,更为要紧之是,竟还觉脸颊温热、心悸气急,倒真有几分赵锦所说之味。
然如此失态又怎愿承认,自是慌忙挺身立直,强行辩解:“大、大概乃因近来骑马太多,尚未适应。话说回来,你为何要将手搭我腿上?”将话引回。
“你我本为夫妇,将手搭你腿上有何稀奇。况且即便你不认此事,一堂堂男子还能羞于被人碰腿不成?”
哪知对面所答更使这边哑口无言,只好又岔话题,直接询问攻取区星大营之法。
听此,赵锦又再窃笑一声,“蔡郎实比往日更惹人爱矣!罢了罢了,正事要紧,日后再慢慢与你培养此情。”说得这边是汗毛倒耸,不敢再近其抬手可触之处。
无奈赵锦又以不坐其前便不作告知相胁,只好极力压此恐惧,蹑手蹑脚复坐席上。意外之是,其倒并未再伸其手,确实端坐,细细说来。
“蔡郎大概已不记得那黄巾秘药之事,本来我欲就此隐瞒,只待区星死后便无人知。可如今正是利用此能建功之际,若不告知,怕是往后再无此机。”
言此稍作停顿,明显已无先前那般轻快,但这边仍是一头雾水,未敢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