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区星掳你便是乃因不知从何人之处知晓你有此能,亦迫使我不得不匆忙下山寻你。奈何还是来晚一步,只得尽量与区星立些约定以保你周全。”
说至此处,其声已有哽咽,似在自责。
“不过经那区星一番试探,我才知你无需亲触发狂之人,能借铁器触之亦可。便想是否可有一法能与那日铁锁一般,将区星部众尽皆连起,只消片刻即令众皆为你所用……”
虽对其言一知半解,但至少也知区星部众数千,即使真能以铁锁缚之,也绝不能将千余众皆缚于一链之上。想来赵锦所言仍旧全无可行之处,事败乃为迟早,便又分神盘算如何趁其不备掳出营外。
“喂!蔡郎~”
未料这片刻愣神亦被赵锦察觉,一声惊醒,发现其竟已将脸贴近,往前再有半寸两鼻即碰。当即吓得后缩上身,张目望之。
见得如此,那边立低头白眼、双手叉腰,嘴角嘟起似如饱含何物,“蔡郎你是否又在心中盘算我所言荒谬可笑,不愿听之?”随即起身背去,“既然如此,那你自行去攻区星大营罢!”
这等气话,自是不敢听信,慌忙绕至前连陪不是,又哄又劝,被其奚落一番,终令复言。
“虽我等不能将区星部众尽皆缚之,但可将一铁链埋藏山谷当中,而后诱敌深入,不也可行?”
观其说时得意之姿,信誓旦旦,外加才将其哄好,这边自是实在不敢当面指出其言当中不足之处。思其毕竟正值年少,亦从未领军打仗,自难考虑周全。
但不作告知,并不表明此举便不危险。万一自己未能如其所愿令那敌众皆伏,亡命逃脱事小,而此藐视军威之举,即便孙坚再怎器重自己,也绝难轻饶。攸关性命,怎敢马虎。
犹豫之时,赵锦似也察觉,不等答复,又再改口慰来,“好啦,锦儿自知此举太过荒唐,那祖茂定不会助你去寻如此长之铁链。但、但我已向其保证,不可反悔,看来只能先往一趟了。”
弄之半天,原来赵锦本人也不信其自言。更为震惊之是,其竟还有它策,于是也无闲心再作打岔,而请其详尽说来。
哪想赵锦补救之法乃为二人一同再往区星营中,无异自投罗网。但思如今确实已是骑虎难下,即便不往,也难向祖茂交代,此反为唯一办法。
然事虽至此,仍旧不愿赵锦以身犯险。且听其所言,前后之事皆只需自己一人便可,自想其留于营中等候,若遇不测,至少其命能存。
奈何无论怎劝,也是辨不过其那连娇带赖,一提顾其安危之事,便反被其抽泣一声“此皆我害,又怎能安心令蔡郎一人犯险?”降住。绞尽脑汁也未想得办法,只好叮嘱于其切莫犯险、见得不妙立即逃去,勉强答应。
但意外之是,前往求见祖茂提及此事之时,这祖茂虽无异议,其侧副将却皆言此事不妥。乃怕蔡全本为半途投之,突然又提只身前往敌营是为通风报信。听得此忧,顿生一计,想来赵锦那己妻身份终可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