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那人咧嘴诡笑,行来一礼,“许久未见,你倒真还记得于我,实在令我好生感动。莫非当年受我许诺,已生情愫?可惜如今我已对你全无兴趣,只想趁早取回那身重建盛世。你若真心恋我,自行将身献来,兴许我还尚可……”
“呸!”
虽说士口所言听来哪里不对,但那字面意思终归不堪入耳,加之其语气诡异,楚阙终是忍无可忍,大骂一声,纵马引剑便刺。
然那士口身法远出意料,退去几步,就连马也追其不上,更是不忘再出疯言,“你为助我成就大事,竟真将身献来,我本应当感动万分,不过……”
那边声断,这边却仍在云里雾里,未能想得其众竟趁此时飞身扑来。待到察觉再作反应,已是来之不及,随即便被推落马下,又被其中四人扯住手脚抬于空中,还有一刀搁于肩上,不能动弹。
此刻望得士口那狡诈之相缓缓靠近,任凭如何叫骂也是于事无补。恐惧当中,楚阙如何也想之不出,为何此人埋伏于此不为阻截探报,却仅盯己一人。更想不通之是,无论自己记忆,还是其所之言,皆未表有何深仇大恨,如此报复又是为何?
随士口将手慢慢搭于额上,只觉疤上奇痒,有如何物钻入其中一般,眼前亦随之闪过些许不曾见过之景,竟恍惚忘了挣扎谩骂,反觉奇妙。
正在此时,却见士口将手缩回,随即一箭飞过,便被那众重重摔于地上。勉强缓过劲来顺之望去,只见一人左右开弓,又再连射数箭奔袭而来。
其人箭术精准,每箭皆能射中一人,其后似还有大军跟随,惊得贼众已慌忙逃窜。虽无人再有闲暇顾及这边,但仍隐隐总觉人群之中似乎并未见得士口身影。
随后汇合来援之人,询问一番才知其乃长沙郡中之将,听闻临湘被围,即领众来援。
不过观之其仅领百十来众,即便个个勇武过人,多半也不能胜过土城外那数千人众。念其对己有那搭救之人,自不忍其白白送死,于是忙作规劝,告知自己这就去请孙坚来援。
可那将听之,一脸不屑,“我观城外不过百人,那草扎假人,一把火去便能烧个干净,又有何可惧?”
听之甚为疑惑,便也转头望去,结果发现真是如此。但那草人假得一眼就能识破,与先前所见全然不同,不由大惊,莫非自己真被如此拙劣伎俩所骗?
愣神之际,那将并不多候,即刻领众便往土城杀去。思来既然如此,倒可相援一把,而也引剑跟随。
这边气势如虹,还未兵戎相见,已见敌众经那将射箭所吓,尽丢盔弃甲四散逃去,城外顿时仅剩数千草人立之,既不威武,也未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