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近耳,自不难猜乃为何人,但却万没想到此人竟会此时前来相助。原本以为那人会就此现身,而与区星了结最后恩怨。可直至笛声停止,也未能见得那女子身影浮现。
至于区星,此刻早已不耐,拖那瘦弱身躯,又是惊恐,又是愤怒,“你这妖妇,关键之时还要前来坏我大计,有本事就出来与我决一雌雄,休要埋伏暗中,装那清高之人!”
虽说区星已是有些胡言乱语,但也不难听出其意,这般云涯儿才是后知后觉,想来那女子地位在那降伏之人心中如此之高,理应当为赵锦才是,自己一时竟然未能认出,实乃失算。
纵然区星随后叫嚣之语已有些不堪入目,但那赵锦也未有半点反应,莫说现身,就连笛声也未再来一声。想必要么藏于安全之处,要么早已远去,哪还有闲与人逞这口舌之快?
如此一来倒也正好,扫清障碍,对面仅剩一人,自己却还有帮手,哪有不胜之理。但恐仍旧有诈,这般倒也不急,而立原地叫嚣一句“逆贼!事已至此,你竟仍不知悔改,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我也好直接将你绑了,免受皮肉之苦!”
虽说高喊之时,尽量厉声重语,可这心中并无些许底气。毕竟自己曾于其人单打独斗,惨败其手,如今仅仅观其虚弱,未能真正探其虚实,难免心虚。
“哼,你这小厮好大口气,我仅一人,你又能好到哪去?那妖妇若是敢出面相助,只怕早已现身,又何必待你与我周旋,想必乃为坐收渔翁之利罢了。你若肯放我归去,我自也不相加害!”那边区星倒也毫不客气,直指关键,仍旧估计多端,妄图离去。
未听其言之时,这边尚还有些心虚,这般听完,倒已坚定许多,想来即便自己败于区星之手,也有赵锦前来收尾。今日除去区星已为定数,又何必多虑,反正是否立得功劳,也已决定向那孙坚辞行,更是无需担忧此事。
随即懒与区星多费唇舌,拔剑架招缓缓往台下靠去。那区星果然也留有一手,当即挥摆其臂,将那虎车招来,虚射几箭止住云涯儿步伐,便立狂笑三声。
而后即见那虎车从那大口之处对半掀开,观得其内坐有一人。于此空挡,区星已将那人揪出弃之在地,自行坐于车中,前后动作一气呵成,全未给云涯儿反应过来之机。
再而定睛一看,才是发现地上那人手脚无指,倒于地上苦苦挣扎,却不能言语,想必多半乃为残疾,观之实在心惊胆战,不敢多望。
与此同时,区星那边虎车竟变换模样,宛若一副铠甲披于其身,虎口当中那放箭机关也已移至身侧,脚上伴有先前车轮辅助前行,看似便觉极不好惹。
惊讶一阵,冷静思来,却又觉不对,往日区星肉身当前,有那虎车援护,已是难以近身,即便与杜远合力,也不曾伤其。今日还未开打,区星便急忙如此,显然早已心虚,看来其身虚弱乃为事实,并非仅仅望之如此而已。
然而即便明知这区星战力不如往日,可那身车甲也足有几寸之厚。依照常理,纵然区星不作任何抵抗,任凭自己胡乱砍之,也未必能伤其分毫。再观各处缝隙当中,似也有铁片封锁,绝难攻其不备。
这边尚未思得对策,那区星倒已又嚣张许多,更是抓得此无破绽时机,一边射箭一边攻来,逼迫云涯儿奋力躲避,难有闲暇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