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仅箭袭击,尚还并无多大顾虑,但因区星与那虎车此刻已为一体,全无趁其不备之机,单单躲避,又如何得胜?
况且纵观之下,区星有那虎车助力,自己则需左闪右躲,如何思来也定为自己先将气力耗尽,更是不宜拖延。僵持之下,唯一好处便仅剩区星因那虎车笨重,难以接近罢了。
可关键之事,也在此处,此刻面上乃为区星前攻,实则其不过以攻代守,只要自己难有伤其之机,而后战之不利逃去,其之计谋便已得逞。自己则需稳稳当当将其击败才可,显然区星占有绝对优势。
虽说还未交战几时,已觉不利,但眼看将区星击败便可断此孽障,云涯儿实在也不愿就此放弃如此大好时机,只得且战且躲,而盯其破绽。
哪想周旋几遭,区星未能显出破绽,却因奇招频出,忽而极速向前推出一臂。躲了其臂,其中竟又伸出一刃,击得云涯儿是措手不及,未料脚下一空,不甚跌倒。
这跌便跌罢,自也不过重新爬起片刻功夫,谁知区星还有后招,竟从车轮之侧伸出一锯,直袭云涯儿颈侧。
这般若是落地而被那锯击中,自必死无疑,惊慌当中,云涯儿只好竭尽脚力,试图站起身来。可人已倒,凭着云涯儿之力,又怎能站回,自仍抵挡不住往下倒去。
眼看锯已当前,不过几寸之距,情急之中,云涯儿只好以剑撑地,勉强止住下落。
然而这等姿势若想重新站起,也绝非易事,何况区星并非死物,这般见未能得手,已有下步行动,若不能躲,只怕将被射成筛子。
本来云涯儿此刻早已有如那案板之上鱼肉,手起刀落便可解决之事。那区星却忽然自负起来,隔那虎车又再叫嚣,“如何?你这小厮还敢狂妄与否!可惜如今若不除你,我这命自难保,否则倒真不愿违背当时恩公与我约定。”
这凭空而来个约定,倒又听得云涯儿一头雾水。不过仔细思之,却也不难理解,想己多次九死一生,敌众全有杀己之机,却三番五次留己性命。若说无人在后为己做保,反倒不足为信。
只是这般将死之际,仍旧好奇,到底何人,所为何事而非要留己性命,却又不告知于己。若是如此糊涂死去,倒也不甚明目。
好奇当中,竟然不知恐惧,而鬼使神差询问到底何人与其约定,只听区星狂笑三声,并不作答,而将另一长刀架至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