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其三人谈话当中得知,这二人乃为郭大副将,且确实是为迎接杜远而来。只是当杜远提起欲见郭大之时,二人立显难色,顾左言它。
如此伎俩,莫说杜远,就是云涯儿也未少见得,一眼即可识破,自令杜远极为不满,放出狠话,终逼二人吞吐相告,“虽说黑山与我白波情同手足,杜将军此等要求自当满足。然如今已是非常时期,郭将军事物繁忙,实难抽闲。
“不知杜将军有何要事,不妨先说于我听,兴许无需惊动郭大将军亦可办妥。”
二人如此答复在云涯儿看来已是极尽人情,况且自己也并不是非见郭大不可。反正早可证明杜远确实能为己提供不少便利,就此着手寻找镜月亦是可行。
然而杜远却仍旧不依不挠,越发像似孩童在那耍浑放泼,大有不能见得郭大便大闹此营之意。
不知是量杜远一人难对大营有所威胁,还是确实已无法再作退让,二人尽管求情,但也并未显露半分妥协。
再闹一阵,惊动营中守卫围来,还是此二人出面制止,否则真有可能就此斗起。如此怪异举动终令云涯儿看之不下,也从旁劝之当以大局为重。
哪想杜远全未听进,还以一声大喝回来,“你自希望见不得那郭大,从而赢我!”终知原来其已仅仅是为兑现先前所言才这般胡搅蛮缠。
一番好意无端惹来埋怨,云涯儿自也憋屈,索性懒再劝说,倒要看看这杜远是否真敢闹出动静把那郭大惊来。
片刻之后,依旧未有半点进展,反是云涯儿对其来来去去那几花招生了厌倦。本可趁机多询问些有关圣女之事,却也因其如此而难与人搭话,不得不作搁浅。
思来照此下去,除空耗功夫以外,实在难有收获,反倒不如先行返回与众人商讨往后盘算。故又以时候不早为由催促杜远早作离去。
听得此言,杜远立改言语,“你所言极是,不如你先就此返回,容我一人先去会会郭大,与其说明情况,明日必使亲来迎你!”反应之速,好似想也未想,就等这边问去。
且不说于他人军中直呼大将之名此等无礼举动竟未惹众人不满,单就其这疯话当中说得郭大好似其之部下一般,也不得不生疑惑。
纵依往日印象,杜远确实行事怪异,难用常理揣测其意。然其也绝非如此癫狂,更不觉其是那会为全无意义赌约而撒泼之人。
再而结合其又想法将己支开来看,与其说此乃为一时冲动,倒不如说是为演己看。可杜远又深知自己谨慎,怎会忽然破绽百出被己看穿?真真假假,一通思来,反已完全揣测不出杜远真意。
茫然当中,顿时会悟,保不齐杜远便是为防自己揣测其意,故意来此一遭,从而使己完全在其掌控之中。想至此处,不禁暗自下定,怎能让其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