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营中女子仅此二人,镜月着裙,己着软甲,徐晃再怎眼拙也绝不可能认错。
由此推测,那假扮之人显然故意露面,而其尚未造成骚动,只怕此回不过乃为试探,而未太过招摇,并非不想。
虽说还不能断定那假扮镜月与己之人是否乃同一人,但其既已扮己,想要接近镜月自是轻而易举。
察觉至此,更觉不妙,只怪自己太过糊涂,若是此时那人已去镜月之处,守卫又怎会拦?随即立马转头直奔镜月之帐。
火急火燎之际,原本乃想无论何人阻拦,见得镜月之前也绝不止步,偏偏那杜偏将又于此时蹿出,使得这边心思稍改。
想必此人乃与那假扮之人串通一气前来阻拦。但未料到其仅招呼一声即让出道来,实在诡异。观其这般宛若胸有成竹之貌,更引胡思乱想,莫非镜月早已被其掳走?
立想若再错过令其悄然逃脱,只怕镜月危矣,相反若能逼迫其人将那前因后果尽皆招出,兴许还能迎回镜月。
权衡之下,终是未能忽略,二话不说直至其前,抵剑而喝“人在何处!”
如此全没来由之举当即将其吓懵,蹑手蹑脚犹豫答道:“我自知夫人匆忙,不敢多作妨碍,怎夫人仍不放过,看来小人下回见得只能退避远矣!”
在其看来,这边所问不过是些托辞,全未作答,反倒更似故意隐瞒。
而这边亦未得满意说辞,哪肯放过,遂而再斥,“少要装蒜!你只消领我前去将人寻回便可,哪里轮到你来质疑!”
“这、带路自是小事,可夫人连欲往见何人也未告知,小的实在不知该带夫人前往合出,万一有何……”
“还敢嘴硬!那你去森罗殿内慢慢说道罢!”
见其仍欲狡辩,这边自无闲心再作周旋,不仅一声喝断,实也真起杀心,只觉此人既不愿助便更应除之。
然纵毫不留情,眼看剑已割下,可对方又岂是那愿任人宰割之辈?明面怯弱,身法却无半点含糊,轻易躲了之后仍旧询问是否有何误会。
这般见其之举,终是想起此人绝难轻易对付,即便最终险胜只怕也已耽搁多时,还不知其那同伙是否会趁此之机将镜月掳远,再难寻得。
无奈之下,只好妥协退让,再而喝道:“你若惜命,便随我来,若我察觉你有半点逃脱之意,后果自负!”
“此倒好讲,难得夫人亲邀游营,莫说我……”
一听其话味不对,如此关头竟还欲以言语轻薄,当即又是一剑,总算打断。
不过未能想到之是,其竟爽快跟行,途中确实也无半点逃去之意。正因如此反更使人揪心,难以揣测其人到底有何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