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近至镜月帐外,那杜偏将倒真未再多发一言。可比起此来,帐口守卫又再不见更为引人注意,遂而并未顾及于其,直于帐外呼唤镜月之名。
片刻之后,依旧无人应声,终难再作忍耐,而因毫无头绪,便将气皆撒至这杜偏将身上,“原你早已动手,难怪答应这般轻巧!”言罢立又拔剑攻去。
与此同时,杜偏将慌忙抬手急摆,显出一脸迷茫边做躲闪边作狡辩,“夫人!夫人!有话好说,切莫动怒!”
然而这边本就早欲找个理由将此轻浮之人教训一通,此刻又遇此事,又怎会愿与其好说,自然伤其为次,实则全为发泄不满。
只是招式被人如此轻易躲避,本就足以再积怨念,又怎会消去半分,故而攻势更为猛烈,将之逼迫退至道中拒马之侧。
眼看其已即将撞至拒马之角,遂立一鼓作气,左右同击,只求亲眼见其倒至尖角之上吃些苦头。
可惜对方纵然避让,但也绝非是何愿无故吃亏之人,自不愿受,忽而侧身急闪,并以手臂击打剑刃。
这边原本以为志在必得,未留后手,整个人皆突向前去,见得此景,惊慌之中未及反应,只觉重心不稳,全然无法收回上身,仍向拒马扑去。
未想本来不过乃为害人之举,此刻却反要轮到自己吃这苦头,无奈之下也只得尽量护住要害避开锐处,重重栽下。
而于落下瞬间,脑中所思之事倒也并非万一受伤该怎如何,只叹自己又中算计,才一复得支撑,即又慌忙爬起。
本连就此带伤追赶打算也已下定,这般却是望见那读偏见不但未逃,反还于三步之外惊诧询问,“夫人受伤未有?”
至此丑态尽出,自更觉对方乃为虚情假意,不但不作答复,反又厉声斥回,“此事不劳你来费心,不急逃去,莫非是欲再戏弄于我一番不成?”
“这……”
对方竟因此话犹豫不已,好似确实有此想法,顿时激得这边立身站稳,挥剑再刺。
来来去去不过如此几招,结果可想而知,望其又以手指捏住己剑,除叫骂以外,确实全无对策。
僵持之下,因觉对方太过可恶,几已忘却为何要与其争,一心正想如何将其击败,以消耻辱。
但未想到那几已被己忘记之人,此刻竟再于身后出声,所问与先前相差无几。
惊异当中,赶忙扭头望去,只见镜月正立两名守卫之间,右手搭于左手,焦虑望来。
不仅如此,其侧守卫似乎也为先前守于帐外二人,顿觉是否真为己误会,旋即呵斥杜偏将松手收回短剑,匆忙询问。
交谈之下,得知原来镜月方才留于帐中越思楚阙反应越觉不对,故而随同守卫一齐前往拜访,结果发现楚阙并未回帐,只好悻悻返回,未想于帐外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