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之半天,原来此事不过为二人互相错过所致。可如此结果全然不能使得楚阙满意,即便此些皆可说通,前番镜月支走守卫与徐晃见得于己之谜也仍未解,更不愿信此仅为看错那般简单。
不过此回相比先前,倒也多留一心眼,时刻未令那杜偏将离己视线。自知镜月口中难以问出有用之事,便仅叮嘱于其莫要胡思乱想,即又将杜偏将带至一隐蔽之处好生询问。
起先杜偏将仍旧装聋作哑,不但不作承认,就连其间发生之事也全否定,仍作糊涂。
想来自己并非远可凌驾于其,胁迫难起半点作用,只好改了思路,强压怒意,佯笑再道:“杜兄真是太过见外,既然你待我如此客气,我又怎会以怨报德?不过皆为戏弄罢了,看你竟还如此提防。”
纵觉自己已为套出口风牺牲极大,对方却全未有所动,反还匆忙摇头摆手,“平日见惯夫人火爆,此刻这般,实令在下一时难以受之,不过夫人若是真对我……”
“适可而止!”一听对方得寸进尺,又欲疯言疯语,这边自再难压本性,又是一声喝断,“呸!你这无赖还想我施那美人计?一来你全不配,二来我有是办法,何需便宜了你!”
尽管口中如此,可除再以对方早已不惧之剑威逼以外,又还能有何办法。总不能又再与之缠斗受得戏弄罢?
正愁之间,忽见数十兵士神色惊慌从身侧奔过,立忧是否镜月又出何事,随即抓过一人询问,才知杨奉已下令进军。
此本极为寻常,倒也无需多顾,然而转念一思,既然如此必为大军动身,镜月又怎会独留?自己身为守卫伯长,自也不可在此之时有何闪失。
正巧未能想出如何逼迫这杜偏将告知目的之法,这番找个理由返回修正反倒也好,于是又令其随同跟随再与镜月汇合。
说此话时,实则早已将此人当做牲口物件,从未考虑其之想法,而其此刻竟一改常态请求放其离去,立令这边大为震惊。
倒不是需要此人伴随左右,而是担忧此人一离视线便会危急镜月,又怎肯答应。
然其求之三句,便以杨奉之令来压,自更不满,大声斥之,“你少要以将军吓我,若我无事在身,又怎会寄其篱下当这伯长。况且到时他人寻不得你,乃你擅自走动,与我何干?莫要以为我会同情!”
此话出口,立又察觉未免太过嚣张,万一被杨奉听得,纵其明面不作计较,心中又怎能轻易搁下?但话已说,改口无异自打脸面,只得心虚查看四周是否有杨奉耳目。
一圈望来,这杨奉部下未有见得一个,却是见得一极为面生之人正倚一旗杆而立,畅快笑之。
细而观之,其人不仅未有佩戴白波军中黄巾标识,更是一袭皂布衣着身,观之不似兵丁,也非将军,绝非白波之人。
若为平日也罢,此处乃为军中,各个入口皆已戒严,又怎会有非军中之人。由此不难猜测,其人多半乃为杜偏将之同伙。
遂而未再多想,又以剑指之大喝,“你在此笑甚,莫不是要与此无赖换之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