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料徐晃既来拦路必有防备,并未指望此击得手,只求声东击西寻得空隙逃去。却未料得其反应之速竟然远超设想,这剑还未落,已被大斧挑起。
无论力道体格这边皆不能及,自是瞬间落至下风,勉强收剑退回,观其面上丝毫未显难色,更知硬闯全无希望。
好在对方一心规劝,并未打算凭武艺令这边屈服,才能得此喘息之机。只是其所之言翻来覆去不过仍为先前几句,看似苦口婆心,听则更令人火大。
除此之外,追来那众也已布好阵势,若不能从徐晃跟前突破,束手就擒只怕乃为迟早之事。
这番又怒又慌,无奈这徐晃身手早有接触,并非自己可对敌之人,心中愤懑无处宣泄,只得又再举剑一声骂道:“你少要于此假仁假义,本就乃与杨奉蛇鼠一窝,将我抓回便是,何必多费唇舌!”
倒未想得此些气言对方极为在意,双目当中除挂疑惑之外,似还夹有委屈,随之稍将那斧收回些许,再而行礼答之,“徐晃之意并无半点虚假,想必其中定有误会,还请徐伯长把话说开。”
其出此言也不知是明知故问,还是真不之情。思来反正此刻难逃,逞些口快倒也可宣泄些许,遂又喊道:“误会?只怕我再不动身便会被人放到案板之上烹为菜食,还能有何误会!莫要告知于我杨奉遣你来拦并未告知原由!”
“实不相瞒,我此前来确实并非杨奉将军之令,乃因听闻风声才来,本也仅为试探,却未曾想竟真遇见徐伯长遭人追赶。但无论如何,军中之人也定不会将阁下食之,还请莫过担忧,随我返回将话说清罢。”
夸张言语被对方一本正经回答,这边除错愕以外,实在不知再作何反应。
而经这番拖延,杨奉也早未再管那杜远,跟随前来,一见徐晃便大为称赞,反倒说得于其羞愧难当忙问何事。
然杨奉听得其问,仅往这边瞥来一眼,并未作答,随即立劝徐晃尽快捉拿,还称此为大功一件。
事态本就胶着,再被杨奉如此搅和,这边更加心乱如麻。只想纵徐晃有所迟疑,终归乃为杨奉部下,自是不敢违抗命令,哪还有己逃脱余地?
思前想后,这抵抗是擒,不作抵抗亦乃为擒,此命若不能改,也绝不愿屈服,倒不如痛快斗之一场,以显己最后之威。
随即懒再多言,反手握剑抱拳行去一礼,便架招喝道:“徐都尉若觉为难,我自也不再强求。但你且莫要以为我曾败于你手,便惧怕于你,若想擒我,还应使出真本事来!”
“你我同僚一场,若要比试,我自当乐意奉陪,徐伯长又何必……”
纵出此话,徐晃似乎仍无争斗之意,再言劝之。而这边自已听腻,更为此人愚钝之至不满,不甘拜于其手,未等其话说尽,剑已伸出。
三两击下,察觉徐晃显然因杨奉之言生了动摇,只顾躲避而不相迎。顿觉是否可逼出其之破绽,而后伺机逃脱。
得了希望,这边当即斗志高昂,明面攻势迅猛一副欲雪前耻之貌,实则乃为将徐晃逼退数步远离各众包围。
本还担忧此计被对方识破而前功尽弃,多作不少迷惑。这徐晃倒并不如所想当中那般机智,退去许远,已离营口拒马数人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