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回过神来才是发觉自己竟已不知不觉来至一大宅之外。观之宅门紧闭,并无守卫,且对此宅外陈设并不怎熟,不由大为疑惑,自己怎会来此陌生之处?
迟疑之间,未想那门忽被拉开仅可供一人外出之口,随即一人闪出门外,惊得这边赶忙回身躲避。
尚未掩好,却又总觉方才瞥见那身黑衣斗笠似曾相识,不由回身望去,那人竟仍伫立原地正朝这边望来。说来也是,自己乃于对方出门以后才作掩藏,又怎会不被察觉?
可正因如此,对方既为逃去,也未来追,反倒更令云涯儿心慌不已,遂而索性懒再掩藏,反迎上前去。
但此番再见,直至赵锦跟前,其也未如往日那般先作开口,想来心中芥蒂自仍未消,只好硬着头皮,一言问之,“不知你可有那如何潜入董卓殿中之策?”
话语说尽,对方仍旧伫立原地未发一言,也不知此刻已呆,还是仍旧置气不愿理会,致使云涯儿更为心虚,盘算应当如何解释起来。
“蔡郎不是不愿相助我等,为何今日却连我等汇合之处也已寻得,并还早早在此候我?”
其忽出之言立将这边思绪打断,可越听之越是糊涂,自己不过误打误撞罢了,实在难以相信世间真有此等巧合。
而无论怎说,于赵锦眼中,此自绝非如此,纵然不可望见其之双目,但其此刻所想自也可猜得八分。
随后盘算一番,正欲圆说,赵锦倒并未留此之机,而先将话来,“也罢,不管蔡郎有何打算,自也不会加害我等,告知于你,你若愿助便助罢!”
于是其便仰起头来,终可见得其那双眸早已温柔带水,将其众计划一一告知。
原来昨日见得之影并非赵锦,而为其之同伴,不过皆为黑衣,又仅一瞬,才作误认。其人入得其中乃为打探董卓一举一动,好择佳机图之。
奈何董卓平日谨慎,少有独处之时,即便独处,也皆有前后各处守卫呼应,若不一同制服,便定有一方将府中守卫尽皆唤来。
而经其人细观之下,董卓唯一松懈之时,乃为私会貂蝉之时。且不说于此时下手是否能有把握,单就貂蝉也在其中,其人也不敢妄动。
说至此处,赵锦不经意朝云涯儿瞥来而立又收回,已足可证其为何要顾及貂蝉。但云涯儿自也不好点破,遂仍装不知,听其续言。
见得这边并无反应,倒是赵锦先作停顿,又再张望一眼才继续说之,“董卓之命,随时可取,但那守卫实在难缠,我等此来不愿再失同伴,故此当中绝不可有半点闪失。若是蔡郎愿拖延其之义子脚步,我等胜算自更大之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