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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站上茶几,拿着话筒高歌;“三天三夜,三更半夜,跳舞不要停歇……”
“啊!”一声高亢刺耳的尖叫响起,玥玥抱着话筒大叫;“为什么我没有男朋友?”
幸子不悦地训斥她;“喂!今天是我失恋了拉你们安慰我诶!你竟然胆敢比我还难过?”
“我怎么能不难过?”高玥抓住幸子稀薄的头发;“你都和你男朋友分手了,我还是母胎单身!”
幸子扯住玥玥的耳朵;“情伤的滋味比没有男朋友更难受好吧?”
玥玥抢过我手里的饮料猛喝一大口,指着我问;“你说!谁更惨!”
在幸子和高玥同时充满着威胁意味的注视之下,我慢慢举起一只手指,在她们之间停留一阵,最后指向我自己;“我最惨,幸子好歹有过男朋友,玥玥好歹有暗恋对象,我连喜欢的人都没有。”
闻言,幸子和玥玥对视一眼,双双抱住了我;“我们可怜的四颗啊……”
然后我们三个哭成一团。
哭着哭着,一个空的纸盒突然砸到了我们身上。
只见慕卿站在茶几上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们,不耐烦地开口;“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我唱歌的时候拿着话筒在旁边说话!”
“唔……”我们哭得更大声了,“这个结了婚的女人在凶我们……”
“她好坏……”
“幸福的人不懂我们的苦,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慕卿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叫了半天倒是哭一个啊,半滴眼泪都没有,演技差评。”
幸子翘起兰花指,嗔怪慕卿;“本来你就已经很重色轻友了,还总是欺负我们……”
玥玥做作地“哼”了一声;“友谊的小船翻了,大浪淘沙也救不回。”饶是我文化水平不高,也还是可以听得出这句话很奇怪,看来玥玥已经醉了。
……空气静止了一秒,两秒,三秒。
三个人齐齐看我。
我慢慢地喝了口饮料;“好想睡……”
下一秒就遭到了幸子和玥玥的暴打;“你个怂包!竟然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是不敢说慕狗的坏话!”
“四颗,你这样,我就很看不起你诶!”
酒饱喝足,我们四人踉踉跄跄地走在路边上等代驾。
幸子整个人都赖在我的肩膀上;“哇,那个代驾有点帅。”
玥玥也抓住了我的胳膊,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这么帅怎么可能是代驾呢?。”
“长得帅……就不能做代驾吗?”幸子断断续续地说,口水喷了不少到我脸上:“你对长得帅的人有歧视”。
我昏昏欲睡的,一时有点站不住,擦了擦脸,大声说:“喂,我要倒了!你们给我松开。”
那个帅哥不疾不徐地走到我们跟前,好像刚想说话,就被我给拦住了。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醒。
帅哥有点意外,一时莞尔,应道;“是。”
玥玥嫌弃地戳了戳我的脑袋;“四颗,能不能有点新意?”
幸子也表示不看好;“对,这句话已经老掉牙到电视剧里都开始吐槽了,你怎么还拿出来用?”
我很是无辜;“我没有搭讪他啊,我只是感觉我真的好像见过他,我是真的觉得他眼熟啊。”
“思思。”来人好像是叫我,他说;“过来,跟我回家。”
玥玥一拍脑袋,如梦中惊醒;“我见过你,你是那个谁?张什么爵吧?”
来人补充道;“张子爵。”
“你们三个在磨叽什么?”慕卿跑了过来,她酒喝得最少,所以她负责给代驾联系;“代驾来了。”
“哦,那再见!”幸子松开我,和张子爵挥手。
我和玥玥也齐声说;“拜拜……”
幸子把玥玥从我身上扯开;“玥玥,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我们得把四颗留给这个帅哥。”
于是我双目无神,很是茫然地抱着张子爵的胳膊,目送她们离开……
又三日后,我低头跪在沙发上。
玥玥手里灵活地转着可乐吸管,面色不善。
幸子扫了扫自己文艺又飘逸的那头齐下巴的短发,拿着一瓶玻璃瓶装的豆奶,目光凶狠。
慕卿把她身上很炫酷工装外套的拉链拉起来,咔咔地剪着手指甲,面无表情。
这三个人手里都拿着有伤害值的武器,敌不动,我不动,所以我选择什么都不说。
慕卿是第一个打破这诡异的气氛的;“说吧,一直说自己没有心上人的人怎么就突然有男人了?”
我乖乖开口;“报告,我也懵逼。”
三人眼神变得更加不善。
我一哆嗦,赶紧补充;“臣妾的确不清楚,臣妾当时喝醉了,他送臣妾回家之后就走了。”
幸子虽然酒量不好,但从不断片,所以记得很清楚;“你最后抱着人家胳膊送走的我们。”
“鬼知道,我喝醉了,人家又不好推开我。”我无奈极了。
昨天被张子爵放到床上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他和我妈妈的对话。
“子爵,辛苦了。”是妈妈,她说;“电话一听声音就知道她喝醉了,怕她出事,她哥哥又出差了,没办法才找的你。”
“没事。”张子爵语气淡淡地回。
没事的,反正以后以后也不会见面了,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因为张子爵在那晚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应该也是感觉我们不合适吧,毕竟我那天压着他亲了好久,还总是扒他的衣服。
一想到我的初吻没了,我就很郁闷,我还不能责怪别人,因为是我强迫的人家,人家都还没怪我,我哪有资格生气。
第一次见面那么尴尬,第二次见面又大吃人家豆腐,我虽然没心没肺,但是也深知脸皮为何物,一想到他,我就羞愧得想要大声尖叫。
先不说人家有没有心思和我处对象,反正我是断然不能和他谈恋爱的。
真的真的,我太丢脸了。
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我的……是死要面子的哭包?还是醉酒女色魔?……应该两者兼具吧……
“到此为止。”我心烦意乱,抓着枕头重重地锤了几下;“这个话题再也不要提了,浪费我的口水,我们是断然不会在一起的。”
再后来,过了那么几个月,我又被三人抓起来审讯了一顿;“说好的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