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在经历过张子爵之后,我就一直把这句话奉为圭臬,在张家能赖床就绝对不早起。
但是这一天的前一个晚上,我看了某部韩剧,觉得男主和女主早起各自牵着狗狗在一起晨跑的样子实在过于美好。
身边的张子爵早就已经没影了,他估计出去锻炼了,我就一个翻身起床,洗漱完换好衣服,去隔壁房间里找到我们的“女儿”,准备牵着它一起找它的“爸爸”。
好像之前我忘记说我们“女儿”的名字了,她的名字是张子爵取的。
那时候张子爵还没有和我求婚,一次约会的时候,他偶然提起说我们的“女儿”得有一个名字。
“对哦,我们竟然把它的名字给忘记了。”当时我想的全是一堆遭世人唾弃的小说名;“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作家叫寐语者,我是搞音乐的,就叫它寐音。”
他笑而不语。
寐音寐音怎么听着这么像“没影”?这就很神奇了哇,狗狗没影?不好不好,叫着叫着说不定狗就不见了,我慢慢地摇了摇头,赶紧把第一个名字从脑海中抹去;“不行的话,那就叫它韵含,韵律的韵。”
含有着韵律的狗狗,听起来该是一只多么文艺的狗狗呀!
我自以为这个比上一个更好,没想到他摇了摇头。
唔……方案统统被打回……
我倒在他大腿上,抓着他的手把玩他的袖口;“那这个也不行的话,就叫她子思,和千千的取名方式差不多,她的名字就是时凛的姓氏加上慕卿的姓氏,时千慕,多好。我们宝贝的名字就叫子思。”
没错,张子爵的子,刘思坷的思,我刚想说就这个名字了,突然又想到;“不对,子思子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自私?”
所以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不好,有谐音,或者叫它坷爵,不对不对,可绝?不好不好。”想了想又把我们的姓氏给组合起来;“叫它张刘?哇,这个……”
这个就很神奇了诶。
张子爵修长的手指和我十指相扣,让我抬眼望他,停止了喋喋不休。
他保持着端正的坐姿,下巴轮廓是真的很好看,他说;“叫它白色。”
理由很简单;“简单,易记。”
我的注意力却早已不在取名上了,半天没有说话。
“思思,你又走神了。”他提醒我。
“我没睡。”我反驳他。
张子爵;“……”
我不可置信地咬着手指;“你怎么连双下巴都没有呢?”
张子爵;?
我大大咧咧枕在他大腿上,肆意打量他;“真的没有,怎么能没有呢?我都有的。”
张子爵;“……,名字就这么定了。”
我还在走神中;“我以前都没注意到……不行,以后不准你躺我腿上,只能我躺你腿上,我不能让你看见我的双下巴。你这么瘦我压力很大的……”
张子爵;“……”
于是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它叫什么,一个代号而已,至于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张子爵当时……额,不对……我当时仰视他的时候,他带着笑低头凝视我的样子,实在太帅了。
这一章要讲的故事的开端,开展于白色跟着我一起慢慢散步在张家的花园里,溜了半圈我也没见到张子爵的时候。
我找了半天,他一个影都没见到,他明明就说了他只会在自己花园里跑步的啊,难道跑出去了,不会吧?这么大一个地方还不够他跑的吗?
不过,我是看到了什么?
那一个东西是什么?
隔了一百米的距离,花坛旁边,浑身白毛,露出一双小脚的东西。我生平第一次见那么一大只狗,不过它下面好像压着了一个人!
这只大狗是把人扑倒了然后在咬人吗?我跑了过去,白色的小短腿跟着我小碎步也跑了过去。
女孩在狗的身下挣扎着,发出;“不要不要!”的叫声,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就选择叫人;“来人!这里有人被狗扑倒了!”
那只大白狗突然就站了起来,站起来足足有一米多高吧,都快到我腰部了。
“啊,不要叫人。”那个被压在狗身下的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手撑着地坐起来;“米奇只是和我在玩,舔得我痒死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裙子,拿着手帕擦了擦脸,“你是?”
我把左手手上的狗绳放到右手上,友好地一笑;“我住在这里,我叫刘思坷。”
女孩子被她的狗蹭了蹭脖子,她揉了揉狗的大脑袋;“哦哦,你就是子爵哥哥的老婆?”
她说;“你好啊,我叫温温,住在着附近,我家就是张家隔壁的那栋黄色的房子。”说完她站起来指了指森林尽头;“隔得有点远,不过我经常来这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