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吃完饭,牧泊瑄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手。
手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过了,但黑色的衣袖上老远都还能闻到一股铁锈味,实在是够呛。
待会儿得去换一件衣服才是。
景鹤修低眸看着对面人的小动作,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微微将袖口挽起来,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贵公子的优雅。
牧泊瑄一时有些呆住,这个男人无论穿什么做什么,都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魅惑力。
抬手尴尬的揉了揉鼻子,她刚刚在做什么?
就这么看呆了?
她见过的贵公子毫不夸张的说能围整个锦都一圈,但还真没有人长得像景鹤修这般妖孽,也没有他这么有气质。
就连吃个饭都能让人看得魂没了。
“看什么?”景鹤修微微靠在轮椅上,气定神闲的看着她。
牧泊瑄耸了耸肩,他长得好看她多看两眼而已,还能看什么?
“你长的好看,我多看一会儿,不犯法吧?”牧泊瑄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吃了一个榕妈送过来的饭后水果。
景鹤修也不恼,他似乎是轻笑了一下。
“当然不犯法,你要是想看,我们可以慢慢看,让你看个够。”景鹤修别有深意的说完这句话,用叉子叉了一个车厘子放到她的果盘里。
牧泊瑄在商业上智商了得,但在平常听无关紧要的话外音的时候就像个憨憨,所以她对景鹤修的话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妥之处。
她很快解决完盘子里的水果,然后上楼换衣服。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景鹤修慢腾腾的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
牧齐峰是吧,不弄死他都不算完。
……
牧氏祠堂。
牧容卓坐在牧氏祠堂的上位,脸色阴晴不定。
牧阳跟牧尹低着头站在牧容卓略下一点的位置。
下面左边的椅子上坐了牧家庶长房,与其他一些不大紧要的庶系旁支的掌家人。
就右边特意留出来的庶二房那个位子还在空着。
香炉里的檀香已经烧完,剩下的几缕烟寥寥绕绕的盘旋在香炉上方。
他们已经在这儿等了两个钟头,还不见庶二房过来。
“容卓啊,你今天把咱们聚在祠堂,可是有什么事?”
说话的是牧氏庶长房的老爷子牧七曜,他现已八十有六,虽满头白发却还是精神抖擞。
牧容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曜叔,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您尝尝。”牧容卓并没有搭话,只是示意牧七曜喝茶。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看着庶二房空着的位子,心里大概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但谁也没有说话,皆是坐在下首默默的品茶。
庶长房掌家人牧容行坐在牧七曜下的位子,笑而不语。
他听紫菲说了遇见牧泊瑄的事,再结合今天牧氏竞标的时候牧齐峰兄妹去牧氏遇见景鹤修。
这一系列的事情联系起来,倒也不难猜今日容卓将大家聚在祠堂是为何。
“二房当家人到。”祠堂门口的人高声通报。
在祠堂里头的人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今日正主来了,接下来自然是看戏。
牧历铭走进祠堂的时候,身后跟了牧齐峰与牧纸鸢。
牧纸鸢换了一身粉红色的蓬蓬裙,披着有一点自然卷的长发,看起来很是娇俏可人。
“大伯伯好。”牧纸鸢甜甜的唤了一声。
牧容卓耷拉着眼皮,眼都没抬一下,尴尬的气氛在整个祠堂蔓延着。
牧历铭眼神示意牧齐峰,牧齐峰明了,立马也跟着喊了一声。
牧容卓还是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