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的众人哗然。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一个庶二房次女敢谋害牧家未来继承人,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才无才,要能力没能力,就算是脸蛋她也比不上牧泊瑄啊,这庶二房是上赶着送人头吧!
心里想归想,面上也没有人表现出来,就等着听牧容卓夫妇的决断。
牧七曜老态龙钟的微闭着眼,今天的这场闹剧迟早都会发生,只是提前了而已。
“牧纸鸢,你走到前面来。”舒悦轻轻摩挲着红木椅子的扶手,眼神似有若无的瞥向牧纸鸢所在的方向。
牧纸鸢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牧历铭使了个眼色,牧纸鸢不情不愿的走到了前头。
“难得你守规矩了一回。”舒悦阴阳怪气的说,怼起人来也是毫不嘴软。
舒悦才刚阴阳怪气完,走进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跟两个壮汉。
老人手里端了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略有兰花清香味的淡绿液体。
“见过族主,族主夫人。”老人端着东西微微弯了弯腰。
“您是牧家族法执行人,您不必多礼。”牧容卓话说得很客气。
牧七曜这才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着上位的夫妇二人。
族法?
历代牧主很少当着全族有威望的各旁支当家人对犯错的族人动用族法,一般族人有什么伤风败俗的事都是让私卫暗地下解决。
现在这已经到了当着全族动用族法的地步,这也说明嫡长房跟庶二房表面上维持好的关系也就止于此了。
至于刚刚进来的老头,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大概率可能也是姓牧,在他们大部分人记事起就在守着牧氏祠堂。
这么多年过去,族主都换两个了,他竟还在。
牧七曜知道牧容卓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儒雅,像极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闲散公子哥儿。
但他牧容卓十五岁继任牧家族主。
凭一己之力扛起整个牧家,处理好各个族亲之间的关系,不动声色铲除对他有异议的族人在牧家站稳脚跟。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温文儒雅的公子哥?
说他是心机深沉,老谋深算的狼崽子还差不多。
再者,只要一涉及他妻女,不管是谁,他都一定得死。
特别是他那个女儿,他是宠得不行。
怪只怪庶二房的人太蠢,把歪主意打在了牧泊瑄身上。
舒悦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一步一步的走到牧纸鸢身前。
一股无形的威压在整个祠堂蔓延。
是了。
他们怎么能忘了,这个族主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世人只知她知书达礼温柔贤淑,却不知她当年帮牧容卓铲除了一大批勾结外族的牧家人。
拿足证据而除之,这可是她给牧容卓出的主意。
要不是她有过人的本事,估计也活不到现在,当年她刚进牧家的时候,牧家族人对她的刁难可是一点没少。
封疆女子又如何?
有才有貌有手段。
这样的女人才配当牧家族主夫人。
那两个壮汉见舒悦走到牧纸鸢前头,两人上前死死摁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大伯母,你,你这是做什么?”牧纸鸢惊恐的望着面前的人,好似面前的人是那索命勾魂的黑白无常。
“你猜一猜?”舒悦冷笑。
还没等牧纸鸢答话,牧尹上前去掐住她的脖子让她仰起头来。
老头端过一旁的碗就给牧纸鸢灌了下去,牧纸鸢剧烈挣扎着,不停的晃动脑袋,将药水撒出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