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自然得找人说理去,特别是魏文贤这种从小到大,便从不吃亏的主。
不时,就在吕姓女子引领下,多了一大群青云弟子,一见着魏文贤,就如跟屁虫一样,行到魏文贤身后。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其他地方不说,在这青云山,绝对是他魏文贤的地头。
即使像莫如是,也不能做到如此,只因这魏文贤,从未踏入江湖,在这青云山经营多年,特别是在有魏中则这样父亲的威势下,更是让他在派中,如虎添翼,少有弟子不慑服在他淫威之下的。
派中除了三长老,其他长老均是没有孩子,也正因为此,三长老的孩子,与他这五长老的孩子,自然而然,有了相较之势。只是一比较,就让他相形见绌。
这种比较,也是他从小到大的噩梦,没少受魏中则鞭策,这之中,虽有鼓励、怒其不争的意思,但那也是真的不好受,让他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父亲亲生的。
他知道,父亲是一个鲜少展露笑容的人,但在三师伯孩子前,却是例外。
到此之人,定是青云派中,与魏文贤习性相近的一群狐朋狗友,此时听魏文贤添油加醋的一番说辞,便开始起哄道。
“莫师兄,即便被魏师兄撞见你俩谈情说爱,也没必要.....下狠手打人吧?”
“是啊,这个年龄谈恋爱也算正常,即便被撞破了,也用不着动武不是?”
“莫师兄,是不是见溅玉瀑在前,美女在旁,一时情到浓处,心生荡漾,想行那鱼水之欢之事,此时好巧不巧,被魏师兄撞见,恼羞成怒,迁怒魏师兄撞破你俩好事,故对魏师兄下此狠手。”
“什么叫想行那鱼水之欢之事?说不得正在进行时,被魏师兄撞断了兴头,起了杀念也说不定。”
这青云弟子说到此处,自己已当先淫笑起来,且当中,不乏青云女弟子,听这男弟子如此说,竟也不羞,非但不羞,还跟着一起哄笑开来。
残影再现,啪啪声,瞬间盖过瀑布之音。
一时间,众人脸上与魏文贤一样,多了五道手指印,且位置不偏不倚,刚好印在脸颊中间,可想这份精度,拿捏之准确。
许是在青云派作威作福惯了,没人去理解莫如是的这份快、这份准,有弟子怒道:“尊敬你,叫你一声莫师兄,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掌掴我等,与那狗杂种何异?”
莫如是哼的一声,已然有些生气,这些年,他很少在青云派,于派中之事,知道的,也就少,虽风闻魏文贤等人之恶习,却也并未曾亲眼所见,于这魏师兄,总也抱有一丝幻想。
今日得见,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道:“不分青红皂白?余大中,你用词.....可真是恰当,不过应该用在你们自己身上。”
被称为余大中的弟子,指向自己脸颊,道:“我等刚到此间,就被你掌掴,你还说我们不分青红皂白?”
莫如是道:“你们不是刚到此间就如此的,你们是说了一些废话后,才如此的,可是这样?”
余大中道:“难道我们说的不对?”
莫如是道:“说的很对,只不过你们用这种口气,说与你们魏师兄听,可能会恰当一些。”
余大中疑惑道:“魏师兄?”
魏文贤道:“莫如是,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今日魏某撞见你与这姑娘,行那苟且之事,你倒好,倒打一耙,污蔑到魏某身上来了。”
此时心道:你莫如是不是清高孤傲吗?看魏某今日,将你这伪君子的羽毛,撕的稀碎。
莫如是一声叹息后u,直摇头,他发现,与这种人说话是真累。
就像路边的一坨狗屎,你讨厌至极,却还不能揍它,不仅不能揍它,还得轻轻用铲子将它铲起。
不错,还不敢太用力,一旦用力,他可能更恶心你。最后忍着恶臭,将它丢到粪坑里去。
莫如是道:“魏文贤,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说不得今日莫某要扭送你到刑堂去。”
余大中道:“莫如是,你说不过,就仗着自己武艺高强,用强是吧,只要你不杀人灭口,别说刑堂,就是直接送到清心大殿,我等也是不惧。我相信,我青云派,还是讲道理的地方。”
说的慷慨激昂,还挺起胸膛,一副赴死的样儿。
余大中虽如此,但魏文贤却有了怯意,于今日之事,众人不清楚,他自己心里,可清楚的紧。
故劝解道:“余师弟,莫师弟也是初犯,大家师兄弟一场,就算了吧,此事弄绝了,以后大家还怎么见面。俗语说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余大中道:“不行,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一定要让大家知道这伪君子的真实面目,不然黄师姐、刑师妹等大好女子,还要继续被这伪君子那好看的皮囊蒙在鼓里。”
心道: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不治一治这傲慢无礼的家伙,岂不可惜,要是刑师妹看见这伪君子的真实面目,定会抛下那份执念,对自己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