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中这么一说,众人又开始起哄。
“不错,我青云派,绝非藏污纳垢之地,岂能容蛀虫坏我青云之声誉。”
“要是觉得莫师兄乃本派不可多得的天才,就可网开一面,那今后青云之门规,于普通弟子而言,也将形同虚设,荡然无存。”
“正是,失去这种约束力,青云派还怎么服众?”
“再说大点,没有规则,青云派怎立于世间,有何面目问礼于江湖同道。”
众人慷慨陈词,义愤填膺,有人说,自然也有人做。
想必要抓住莫如是把柄的机会很少,已有数人跑出了此地,即使魏文贤伸手阻拦,也无济于事,跑的比兔子还快,叫都叫不住。
这里之人,本就为魏文贤的狐朋狗友,各怀鬼胎,于他们而言,无非两种情况,第一,莫如是如魏文贤说的那般,与这漂亮女子在溅玉瀑行了那苟且之事,那正好,让莫如是名誉扫地,可是青云派大多男弟子的夙愿。
为什么?
要是一年四季,一天到晚,一群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你身前念叨的,都是同一个男子,那这男子无论多优秀,都令人喜欢不起来,甚至是厌恶。
第二种情况,如莫如是所言,是魏文贤做了那事,也无妨,反正与自己无关,这家伙有个厉害的老爹,定能帮他逢凶化吉,至多挨几板子的事,都是小事儿,反正又不是打在自己身上。
魏文贤有些慌张,他能感觉到,派中几位长老,均不大喜欢自己,就算父亲,对自己都冷淡的紧,更不用说其他,要不是父亲亲自承认过自己是他亲儿子这事,说与他人听,都无人信。
若此事闹到长老处,以自己平时的作风,别说今天做了,即使没做,都会强加到自己身上。此时已然有了退意,故道:“莫如是,今日你对魏某的羞辱,他日.....定找机会再报。”
莫如是神色自若,道:“魏师兄,师叔伯马上就会到此间,我们做晚辈的,至少也该请个安、问个好后再走,对吧?”
魏文贤道:“那烦请师弟.....为师兄请个安,可好?”
莫如是道:“莫某为何要帮你?莫某只能如实告知师叔伯,今日这里,所见之事。”
魏文贤冷哼道:“莫如是,莫要以为我怕你,今日之事,众人都可为魏某作证,是吧?各位。”
许是刚才正义装过了头,又或是至今都还未清醒过来。
余大中等人,异口同声道:“我等只为真相发声。”
直到魏文贤一脚踢去,余大中才改口道:“不错,我们可为魏师兄作证。”
“作证什么?”
小径处,有声传来,低沉且浑厚,一听,便知源于中年男子。
转角忽现,众人脸上,已然有了喜色,只因来者正是青云七子之一,排行第五的魏中则,同时也是齐云榜上,令世人膜拜的人间高手。
余大中见到此人,心中窃喜,心道:你莫如是不是仗着武艺高强吗?现在魏师兄他爹来了,看你尾巴还能不能翘上天。
想到这,便行上前去,抱拳道:“大中拜见魏长老。”
魏中则不理会他,但他却不依不饶,继续道:“禀长老,魏师兄今日,撞见莫如是与这位女子,竟在我青云派盛景处......行那......苟且....之........”
话,越说越慢,话音,越来越小,直到不敢再说。
只因他发现,魏中则的眉头,因他说话的节奏,越蹙越紧。
魏中则道:“还算聪明,救了自己一命,去刑堂领五十大板。”
不错,他要是敢把“事”字说完,定会被魏中则毙于掌下。
魏文贤见此,已然有了些火气,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想来,大概也就如此了吧,道:“爹,莫如是与这女子......”
话同样未说尽,响亮的一巴掌,盖过溅玉瀑落下之声。
魏文贤另一边脸颊,便如干涸的湖面,忽然涌入大量的湖水,顷刻间丰盈起来。
魏中则不看他,而是向其口中的女子行去,并拱手道:“魏中则,见过圣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