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人,杀了他,杀了这装神弄鬼的人族叛徒。”
“不错,就算他有妖法傍身,我们廖大人也有神武之技。”
“正是如此,这种人,自当人人得而诛之......”
“对............”
在谩骂与斥责的声浪中,廖化文的心情,终是好了些,心想这天下的蠢人,还是多,自己如丧家犬般的闪避,居然被解读出了神武之姿。
不过在看向扇形观礼台时,又让他颇为愤懑,比起那些普通百姓,这些人中,却满是鄙夷,既然如此,不看也罢。
排山倒海的一掌,再次拍来,廖化文眼泛不屑,道:“姜先生,若只是虚张声势.......正如你所言,廖某便不陪你做戏了。”
姜余新不置可否,炯炯有神的双眼,紧盯着廖化文化作的蝙蝠,看不出喜怒。唯有一掌,好似来自天际尽头,向廖化文化作的蝙蝠而去。
见此,廖化文倏地闪开,任由这一掌拍来,如前面一掌一样,这一掌,同样从一大片蝙蝠中穿过,不伤廖化文分毫。
廖化文冷冷道:“姜先生,廖某身经百战,可非吓出来的,你如此,以为羞辱了廖某?不过自取其辱而已,最后只会让天下人耻笑.......”
廖化文还在喋喋不休,姜余新巨大的手掌,又已拍来,如前几次一样,声势浩大,最后都是落个雷声大、雨点小。
对此,不仅是廖化文露出不屑,场中大多人都露出鄙夷之色,特别是姜余新投在空中,那巨大的身影,此时看来,就像一个笑话,不错,真应了那句话,天大的笑话。
姜余新的确很大,但绝非笑话,更不是天大的笑话,周而复始的一掌,再一次拍向廖化文。
对于这不知是虚,还是实的一掌,廖化文在眼露不屑后,带起一大片蝙蝠,随意的闪过。
万千蝙蝠眼中,万千不屑,一掌,依旧如之前一样,来自天际尽头。
独独这次不同,巨掌直接让万千不屑,变作了万千痛苦。
正是,天上如乌云般的蝙蝠,被这一掌直直拍下,如同拍了一堆苍蝇,散落一地。也拍出了廖化文,不错,蜷缩在地面,痛苦的廖化文。
他痛苦的眼神中,又带着万千不解,自己明明让过了这一掌,为何就被拍中了?
而这一掌,为何不再是虚招,变作了实体,且仅仅一掌,就让自己这个破空境后期,拥有场域的军部执事,痛苦的蜷缩在地。
看着蜷缩在地的廖化文,三长老微眯起的那只单眼,终是睁开些许,淡淡道:“廖大人,你带军多年,难道不懂一个骄兵必败的道理?”
五长老道:“姜先生不常在世间行走,对其功法的了解,也少之又少,但你我皆是习武之人,从刚才姜先生展露的法术来看,也能大概推断出,姜先生属于幻境一类的修者。与这样的人对敌,切记要稳住心神,意守丹田,切莫乱了分寸,而廖大人刚才,恰恰犯了这个忌讳,从初时的心绪紊乱,到骄傲自大,再到如今的茫然不解,都可给幻境修行者造成可乘之隙。”
于上方两位居高临下的谆谆教诲,廖化文不置可否,被赶来的道盟执事扶起,并搀了出去。
不错,从那扇黝黑的门内,穿了过去,如同手掌穿过他幻化的蝙蝠一样。
刚行到门内,廖化文就露出诡异一笑,于这结果,算不得好,与预期的结果,也有些出入,但这结果,却不能算太坏,只因他并没有偏离预想中的轨道。
念及于此,一声咳嗽,带出一大口血,眼中,又露出一抹狠厉,心道:不愧是点墨诸子之一,这一掌,果然非同凡响,廖某总有一天......如数奉还。
但凡英雄,都有些落寞,正如廖化文走向那黝黑通道口的背影,也如广场上,普通民众眼中,廖化文那萧索的背影。
见此,众人便将眼中的仇恨,向空中那恶魔般的身影投去。
“若有人杀了此獠,我愿千金答谢。”
“千金算甚,我吴某愿以十年寿命相换。”
“不错,我张家愿为这英雄立千年长生牌,直至我张三断子绝孙为止。”
“.........”
一道道赌咒发誓声中,五长老站起,行出,青衫儒士巾,随着清风飘舞,与书中所有的英雄形象,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