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因为江瑶的关系，他这几天的精神都在高度警戒着，现在突然放松下来，加上女孩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他有点昏昏欲睡了。

不过，哪怕意识已经混沌，他也没忘记云念安刚才说等他的这句话，“不是说等我吗？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云念安的眼珠子灵动转了两圈，随后又释怀一笑，“刚才是有很多话要跟你说的，现在突然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白落城拧眉：“什么事？说来我听听。”

“也没什么。”云念安状似闲聊地开了口：“只是刚才跟爸爸下棋，突然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而已……”

白落城的身体一僵，蓦地握住云念安的手，转头对视她的眼睛，好看的嘴角抿着，漆黑的眼眸微微透亮，隐隐有着不确定。

“你……想起来了？”

他从没有跟她讲过，他们以前曾经下过棋。

四目相对，云念安能清楚地看见白落城的眼瞳里，映着她的影子。

这个男人的心里，由此至终，都只有自己。

她柔柔一笑，把白落城的脑袋转过去，继续替他擦着头发，似在感叹：“是啊，想起来了，刚才中午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白落城的呼吸猛地一顿，想回头，但被云念安制止了，“落城哥，别动，如果你看着我，我可能就说不出口了。”

这样坦白心声，多少有点尴尬的。

她不是一个善于解释的人，但她欠他一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