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赵怀政说完,赵逢秋便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什么.中书侍郎苏大人的三子?我可不嫁!什么宴会?我可不参加!”
“秋儿不可胡闹!自两年前的宫宴你看上二皇子后,这所有的才子你统统都瞧不上!你再过多纠缠也无用,二皇子也不会看上我们!”范夫人如此老辣之人,哪有看不透,可自己这个嫡长女却看不透。
赵逢秋气呼呼地用力一坐,坐在了范夫人的下首处,委屈道:“娘......女儿也不想无理取闹,父亲的官位本就不高,如今......我再嫁予同父亲平级的官员家中作儿媳,到时父亲需要人帮衬时,谁又帮得了我们?若是嫁予皇家,女儿多少还能帮衬一二不是?”
范夫人听到此话说不宽慰那是假的,拂了拂赵逢秋鬓间的碎发沉吟道:“话虽如此,可人家二殿下压根看不上你,殿下哪怕对你存了一丝丝爱慕之情,我与你父亲就是舍下这张老脸,必不会让你委屈至今!”
一直未作声的赵怀政对范夫人的话从心底是认同的,撇过脸叹息道:“也不枉为父捧你在掌心.....可为父并不想靠着你平步青云,只希望你安安稳稳地过好自己的便心满意足。”
“可若是不能与自己中意之人相守白头,此生我必会郁郁而终的!”赵逢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她的本意就是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其他的只不过是顺带而已。
范夫人看着这个自己亲自教养出来的女儿甚是无奈,抚着头痛的额头有些不耐烦了:“我与你父亲当初也是媒妁之言结为连理,如今不也是恩爱有加么?”
赵逢秋自知不能太违背父亲母亲的意愿,只好暂时妥协:“中书侍郎苏大人的三子叫什么名字?”
“苏慕”赵怀政知道女儿开始松口了,急忙接过话。
“那母亲就不必费心办什么宴了,改天将他邀出来,我与他外出游玩一番,探探他的人品,待到那时我再做决定也不迟。”
范夫人看了眼赵怀政,沉思了片刻,道:“主君是否还有中意的才俊,一并邀出来作陪?”
“夫人想的甚是周到,我也正有此意!不如就将吏部尚书庞靖嫡次子庞文博也一并邀出来。他比秋儿大一岁,又对秋儿存有爱慕之情,我对他也是相当满意的。”赵怀政自知庞靖并不中意赵逢秋,但为官者子女婚配讲求的是门当户对,只要庞文博愿意,秋儿就有望嫁入尚书府。
“主君中意的,定是不错的!”范夫人其实早有耳闻,只不过不想擅自做主罢了,如今他自己提了出来,自己反倒省了心;赵怀政虽然纳了几房妾室,但那到底是妾室,比不得她这个正妻受宠,他定不会随意将这个嫡女嫁了出去的。
一旁坐的赵逢秋懒得理会俩人做的安排,只要找到那俩人的错处,父亲母亲定不会逼迫自己嫁人的,于是郁闷的起身,道:“父亲母亲慢慢商量吧,待定了时间告知于我便可,女儿先告退了。”说着服了身,也不等赵怀政答应,便出了小厅。
“秋儿慢些......你挑一个庶妹或庶姐与你作陪,这才不失了礼法!”范夫人的娘家也是比赵怀政这边高上一个官阶,所受的礼教也算得上是大家闺秀的做派,何时何地都不会让夫家失了脸面。
赵逢秋哪里想得到这些,只听命行事,只要出了赵府,事情的发展如何,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于是不耐地服了身,道:“女儿知道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看看她?如此态度?”赵怀政没料到赵逢秋是这般模样,便有些气恼。
范夫人自知女儿有些不长进,起身走到赵怀政的后背替他揉捏起来:“政郎息怒,秋儿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您多担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