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灯没开。
我打开厨房门走到小院,推开红砖房,看到房间中间空荡荡的。速度还挺快,一天沟通解决,以后晚上睡觉,终于能有好睡眠。
有些人要是接触过麻将,一定知道那麻将玩乐的声音,曾几何时,那种响声犹如魔音,夜夜围绕耳洞,每晚听到烦躁不安。
我没有打开灯,靠在小柜子上点了一根烟,黑暗中看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我会心一笑。
家里终的清净。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洗漱,老妈在厨房做早点,内务收拾完我拿着面包夹蛋,咬了一口说:“昨天回来见你们卧室门关着,怎么,他又没在?。”
“管不了了,跟魔障似得,昨天白天在家睡了一天,下午吃完饭又蹿了。”老妈说道。
我说那也没办法,腿长在人家身上,原来跟前妻离婚就是因为这臭毛病,跟你过还是这样。
老妈说晓宸,要不我跟他离婚算了,咱俩搬回仁厚庄,你觉得怎么样?我把最后一口面包塞到嘴里,咀嚼咽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们的事我不参合,你愿意怎样就怎样,我不管。
喝了半杯水,穿上棉衣离开家。呼吸着新鲜空气,如果有早知,打死也不会让老妈选择他,事已至此,在一起生活小十年,老妈又不是不知道继父的秉性,他俩要离早离了,能轮到我指点他们的事情,笑话。
我裹着围巾,往车棚走去,天儿可真冷,还是上班要紧。
一连几日,继父晚上几乎不着家。家里没有电动麻将桌,老妈对小卖部也不那么上心,东跑西浪的。
晓宸,我今天去太华路,晚上不回来了,你下班回家把门锁好。
我坐在沙发玩电脑,说知道了。
继父依然老样子,隔三差五回来,家跟个旅馆似得。而老妈最近行为比较古怪,在家用电脑一直看类似题材的新闻,说是这个项目要是做,兴许能赚一笔。
每次老妈这样说,我都会怼回去,这么多年没在外面做事,行为都跟社会脱节了,老实在家当主妇吧。
她跟我聊不到一块,时不时就会去道北找姥姥,而我就会每天在家没饭吃,逼着自己学做饭。
方便面,是最省事的一顿饭,壶里做好水,面饼调料包放到海碗里,开水一倒,大锅盖一盖,齐活。
晚上下班回家,拿钥匙开门,我把小卖部和客厅灯打开,去红砖房换衣服,刚进客厅,听见有人在外面喊,老李。
我探头说他没在。那人说买包烟,最近你家咋了,白天都不见小卖部开门。
我拿出一包烟递给他,“家里最近有点事,他俩不在家。”我不愿与这人说太多,家属院就这么多人,闲言碎语太多,三言两语便把他打发走。
等那人离开,我把小卖部灯关上,走到卫生间去洗漱,以后回来,还是别开小卖部灯了。
第二天上中班,回到家他俩都没在,我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表,19点20,摸了摸肚子,给自己做点吃的吧。
在小卖部取出方便面和面包,进厨房泡好,靠着墙撕开袋子,咬了一口等面好。
这一天天的,不回来也不说发个短信,早知道在外面吃小炒了,把人饿的。
打开盖子,用筷子搅了下面饼,冲开了。我端着碗在客厅吃饭,吃到一半听到防盗门响声。
晓宸吃了没?
我夹起方便面吹了一口,正在吃。
老妈换好鞋坐在沙发上,你吃完等会跟你说件事。
我说现在也可以说。老妈解开围巾,“让我组织下语言。”
最近她跟继父不相上下,三天两头不着家,我也习以为常。洗好碗我坐在沙发上,“说吧,什么事?”
你小舅妈在南宁做生意,最近一直给我打电话,我跟你姥商量了一下,你爸天天不着家,我想自己找点事做。
我看了眼老妈,所以你想去南宁做生意?
老妈点头,是的。
我靠在沙发上,老妈自从改嫁继父,一直没有在做什么事,这么多年过去,有这样的想法是好事。
我笑着说好,准备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