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我速速的去卫生间洗漱。
今天大年三十,年,快到了。
出门前跟老妈打了招呼,今天不回了。坐上公交车去上班,街道上的行人少了许多,连每次拥堵的丰禾路,也是转瞬即过,同样的出门时间,比平时早到了半个小时。
我穿过钟楼盘道,在开元底下取了点钱,走到运动城后门犹豫一番,进到斜对面的便利店。
“给我拿个这个。”我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含糊的说道。
老板见我表情古怪,笑着指着安全套,说这个吗?我瞅了眼外面,害羞的点头,嗯。
老板笑呵呵的说:“年轻人就是火力旺,大清早就来买。”
付过钱,我快速把安全套装进斜挎包中,里面的存钱罐哐啷响了一声。
离开便利店点燃一根烟,真是的,当面说顾客隐私,难怪你店生意不好。
开完早会,我们打扫卫生,牛勇说今天不求其他,但求开张,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直到对班来点货,收银员到店里对账,我才明白牛勇的话。
果然,早班一共卖了3件,牛勇的但求开张,如此准确。
明天起就按照现在说的,大家倒着休息,散会。
我跟牛勇他们下到更衣室,明天大年初一,我和牛勇交替休假,我休初一、初三,他休初二、初四。
明年见,师傅。
他憨厚的说:“明年见。”
我步行走到金花门口,于梓晴穿的红色短款羽绒服,高腰牛仔裤,本不高的身型,让她穿的显高许多。
“晓宸。”她温柔的抱着我,“你看今天我漂亮吗?”我后仰身子,仔细看她的脸,轻轻的吻了一下,好看,在我眼里,你每天都很漂亮,只是今天更特别一些。
她用好看的双眸看着我,哪里特别了,快说说看?我凑到耳边,小声的说:“特别想让我这个荷尔蒙狠狠爱你。”
她对上我火辣的眼神,小脸一红,流氓。
走在路上,她把手伸进我羽绒服兜里,说我一直很好奇,你每天背这么大的包,时不时还响两声,里面装的什么呀。我把包往前拿了下,拉开拉链说你看,是存钱罐。
她愣了一下,立马发出铜铃般的笑声,你真是跟别人不一样。我摸了摸鼻子,包有点大,放个存钱罐撑包。
我们在肯德基吃完东西,拿纸巾擦了嘴,我伸出手,身份证给我。
她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我,仔细看了一眼,我说你身份证上的照片,跟劳改犯似得。
我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她,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看看我的。她瞄了一眼,说你才劳改犯呢,哼,不理你了。
拉着她的手出来,18点的街道已经冷清许多,我缩了缩脖子,带她往钟楼盘道走,之前在骡马市口看到有个酒店,那里,是我们今天的爱巢。
我们保持默契一路无话,但通过眼神之间的交流,双方都抑制不出内心的激动。
你好,开个大床房。
前台接待麻利的操作电脑,“先生你好,本店现在只剩一间大床房,不过没有窗户,可以吗?”
我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于梓晴,她用好看的双眸回应我,轻轻的点点头。
我对前台说可以,心想又不是来看外面的风景,我身边的人,一晚上都看不够呢。
把两张身份证递给前台,付过钱身份证归还与我,另外给了一个房卡。
先生,这是您的房卡,房间在三楼,祝您住宿愉快。
我道声谢到沙发前拉起于梓晴,走吧。
乘电梯到三楼,我紧张的手心冒汗,看了她一眼,比我好不到哪去,身子僵硬跟木偶人似得。
走廊明明不长,但让我感觉如走了一个世纪,我干笑两声,“梓晴,我怎么觉得咱们不是来开房,像是来刑场似得。”
她脸僵硬的笑了下,“是,是吗?”
能,能不是吗,你看你嘴都秃噜了。
她噗嗤一笑,说你才秃噜了,不要学我说话,我这是紧张。
我看着她说:“我也紧张,但每一对情侣,不都是要先经历这个环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