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下说:“是呀,咱们结婚回家,起码要去亲戚家转一圈,要不等咱们走时,我爸的脊梁骨会被戳坏的。”
我说:“那就去,明天先到谁家?”
“二大娘家。”
一夜无梦,6点钟我们已经洗漱完毕,在老家住了几天,发现他们睡得早起得早,基本上21点多睡觉,早上5点多就起来,很多时候我都是被院子里扫地声弄醒。
“老公,我带你去商店买点东西。”于梓晴骑着回来时二姐店门口的电动三轮车,我取了点钱跟她出门。
我对厨房喊道:“爸,我俩出去买点东西了,一会儿回来。”厨房传来声音:“路不好走,骑慢点。”我应了一声,于梓晴带我出门。
在家相处几日,我已经改口叫爸妈,现在跟她结婚,总不能你爸你妈的叫着,不好。
昨天我尝试骑电瓶三轮,刚坐上启动,差点没撞进鸡窝,看来压根没有骑三轮的天分。
于梓晴载我到村口商店,我不懂这里的习俗,缄口莫言跟在她后面。于梓晴轻车熟路,跟老板一番沟通,指着一些东西说付钱装车。
我付过钱,对着买好的东西苦笑,这的习俗简直了。
一箱奶两瓶酒我能理解,10斤鸡蛋和一箱火腿肠,这是闹哪样啊。
在商店我不好问,把买好的东西抱到三轮车上,她出来后,我指着鸡蛋和火腿肠,“这是作甚?”
她对我眨眨眼睛,“送礼呀。”见我不解,她抱了抱我说:“我们这里商店的东西有限,鸡蛋是送礼的首选,而火腿肠呢,主要是给家里小孩吃的。”
我对她点点头,“那也不用买这么多吧,10斤、一箱,这要吃多久才能吃完。”她启动三轮车,幽幽的说了句,有面有分量。
我……
回到家丈母娘跟着,老丈人在家带美轩子。我们从另一个口出去,在正路第一家院子停下,于梓晴说:“二大娘家到了。”
我和于梓晴下来,提着四样礼进门,她对里面喊了声,从里面出来两个人。
也许是农村的劳累把人熬的,二大娘和二大爷看着也不年轻,满脸皱纹黝黑的皮肤,不过眼睛倒是明亮。
我们在屋坐了一会,丈母娘说还要去于梓晴她姥姥家,我们三人告别出来,半个小时后,买了相同的东西,赶到住在河西村的姥姥家。
于梓晴见到姥姥,开心的拉着手说个不停,我眯眼望去,一身素黑的小脚老人,一个眼睛有些浑浊。
“晓宸来,这是我姥姥。”
我被她召唤过去,微笑着说姥姥好。老人拉着我的手,用另一个明亮的眼睛看我半天,笑眯眯的说:“个子真高,快屋里坐。”
我把东西放到地上,一位中年妇女端着瓜,放到小桌子上。
于梓晴给我们相互介绍,我礼貌的打着招呼。聊了一会儿到饭点,丈母娘跟妗子去厨房做饭,我们在屋里聊天。
于梓晴偷偷的拿出500块钱,递到姥姥手上,说下次回来还不知什么时候,把钱收着给自己买点吃的。
姥姥收下钱,问这回在家住几天?于梓晴说再待几天就走,不回西安了,去上海。
姥姥点点头,看着我说好好待小晴,别让她受苦。我嘿然一笑,不会另她失望的。
吃罢饭坐了一会儿,于梓晴给二姐打了电话,说让嫂子看着店,你往你家走,我们40分钟到你家。
起身告辞,丈母娘载着我们往回走,到一块指示牌下往里驶去,我看了一眼,西袁口村。
在电动三轮车上坐了好久,过了一大片白杨林,终于看到村子。我问她这个村子怎么这么深?于梓晴耸耸肩,说我也知道。
骑到一个商店,她让丈母娘停车,我与她默契的在里面买了四样礼,我提着鸡蛋和火腿肠,笑着看她。
“笑什么呀。”于梓晴注意到眼神说道。
我说没啥,就觉得这礼有点重。
到二姐家把礼放下,丈母娘跟亲家说话,二姐夫自来熟,三言两语与我称兄道弟。
一天下来去了三个亲戚家,回到家梓晴把我拉到一边,“跟盛宏建离远点,他在西袁口村就是一霸。”我换上背心,说这不挺好嘛,咱家在村里起码没人敢下眼药。
回来路上,听丈母娘说二姐夫家在西袁口是村长,不难理解盛宏建自小养成的优越感。
嘚瑟,是要有本钱的。
于梓晴嗤之以鼻说道:“我不管,在家就要听我的,我说了算。”我连连摆手,“遵命,保证跟他保持距离,你说啥就是啥。”
见于梓晴满意的走向厨房,我无奈的摇摇头,摸出一根烟点上,心想能在家住几天,咋还上纲上线了。
晚上躺在床上,闻着空气中散发的洗衣粉混着苦栗子的味道,于梓晴搂着我说:“咱们什么时候走呀?”
我浅吻一下,“你住够就走。”
她说那明天买票,看能买到最近的是哪天,咱就走。我拉灯绳关灯,好。
一夜无梦,早上整理完内务,我拒绝让于梓晴用三轮车载我,那玩意坐了一天,现在还感觉有颠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