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的确没有在病房里,好好的伺候奶奶,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觉得胸口一团气捋不顺,我没想在要这房子,踩灭烟头双手插袋往姐姐家走去。
梓晴,以后的路,我们要硬着头皮往前走,自己的生活,自己创造。
人在心里不安的时候,往往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走路踩上狗屎,十字路口等绿灯麻雀头上留点料,吃饭时,蛀牙都会被塞满吃食,整个人烦躁不安。
有时需要情绪封存,再不济找个类似树洞的物件吐露畅快。好的情绪熟络周身,坏的情绪丢掉倾泻。
今年是我的本命年,听老人说本命犯太岁,为人做事以和为贵,不可与人争吵,以免引祸上身。三月初,于梓晴在内衣配饰店,给我买了条大红色内裤,正红色袜子,让我跟以前的内裤袜子混着穿。
最近家里的气氛很是古怪,也许是因为房子,或者是因为彼此之间的态度,无声的矛盾愈演愈烈。
一天早上,我抱着一堆脏衣服到厨房,打开洗衣机盖子洗衣服。刚走进客厅,睡在床上的继父开始咆哮,“每天早上不是去小院抽烟,就是隔三差五洗衣服,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抬头看了下挂表,平淡的回到卧室,于梓晴问怎么了?我耸耸肩说没事,估计昨天打牌输了泄愤呢。
领证后一直过二人世界,回西安这才共住不到半年,同一屋檐的矛盾愈发凸显。
22号当天,我和于梓晴在东大街一家饭店吃饭,她拿出准备好的礼物给我,示意打开看看。我拆开丝带,瞧见一个钱包躺在里面,于梓晴托着腮看我,说生日快乐老公,今年本命年,诸事小心噢。
笑闹几句,我说:“梓晴,你觉没觉得最近家里不太平,干啥都要言听计从似得,有时下班,我更愿意跟你在外面闲逛,都不愿回家。”
她点点头说:“是呀,要不我们租房吧。”
的确,仁厚庄房子被下套,跟老妈他们矛盾不断,生理需要都接近无声,太不方便,想想以前在上海,那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想通这点,扫去心中阴霾,我说就这么弄,咱们在哪一片租?于梓晴说到东边吧,我在姐姐家住了那么久,你曾经在仁厚庄也住了很久,双方对那边还算熟悉。找个别的地方,一来住的不习惯,二来上班路上还要适应,你觉得呢?
我嘿然一笑,“按你说的,最近休息找房子。”
我们敲定租住范围,东门外二环内,一条直路两边找,这样彼此坐车去钟楼上班,会方便许多。
说找就找,一周工作结束,周末我们早早出门,在郭家村路口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到车站等公交车。一个多小时后,倒了一辆车我们站在柿园路中介门口。
兴庆公园北门车站附近,路南高层下门面,已连锁中介公司为主,而路北多层楼下门面,则是本地人自己开的中介店面。
“老公,你看这两个房屋信息还行。”于梓晴指着一小黑板说道。在路北中介店外,我眯眼打量小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租售信息,中间以一道竖线隔开出租和出售。
一室一厅50平米、家电齐全、索罗巷小区、1000每月。
一室一厅40平米、拎包入住、景龙池小区、900每月。
我们商量时,达成共识租一室一厅,两人住多一间屋子没意义。我拉着她的手进到店里,问这两处房源信息详细情况,沟通几句,老板把店门锁上,带我们往索罗巷走去。
一圈下来,两处房源有所了解,老板说如果看上,租房是付六押一,房东三天内可以过来签协议。我点头表示了解,说在隔壁几家对比下,如果没有合适的,过来找你。
给老板道声谢,我跟于梓晴到旁边看房源,她说老公,那两处房子感觉脏兮兮的,采光不是很好,要是咱们住进去,我觉得太压抑。我笑了笑,刚看房时察觉到你的感受,要不当时就敲板了。
我俩正笑闹,身边有人说话,“你们是想租房吗?”我们收声,看向说话之人,约摸50多岁女性,带着眼镜正微笑看着。
“嗯,阿姨,我们是要租房。”于梓晴说道。
阿姨看了眼小黑板租售信息,说我这刚好有房子空着,要是就你们俩人住,可以跟我去看一下。
恍惚间好似回到上海,当初在那里,上海的房东就是这样认识。
神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