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姐夫的空挡,店里接连进了两人理发,二姐娴熟的给人剪头,于梓晴说:“你看二姐,挺着大肚子还要工作,学着点。”
我摸了下肚子,“精神可以学习,这肚子就免了吧。”
“就你嘴贫。”
村子不像市区,饭店里多是大碗大盘盛菜,什么糟鱼炖鱼炸鱼,大块牛肉炸蝉蛹,配上一箩大烧饼,说不上精致,但也颇有特色。
饭菜得当随二姐夫到工厂参观,面积不大算是应有尽有,二姐夫说:“这玩意本小利薄,但是销量挺快,给你拿点。”
我拱手谢过,“一个打火机能用两、三个月,拿一个就行。”
回到理发店,我骑着电瓶车带她俩回家,人心本善,二姐两口子算是到位了。
老家的夜晚格外热闹,客厅里老丈人他们跟于梓晴聊着以前的过往,不知美玥子从哪逮的刺猬,小孩们在院里笑闹个不停。
伴随着昆虫的叫声,我们洗漱完在床上跟可可聊天,她说爸爸不要忘记噢,明天咱们去扑蝴蝶。我给她摇着蒲扇,“当然了,快睡吧,晚安。”
次日早上,老丈人带我们到麦子地里,粮食已经被专用机器收了一茬,但也有一些村民还未来得及收,电动三轮开到路边,我们从车上下来,老丈人从车头下取出扑虫网,“晴,给娃逮蝴蝶。”
美玥子属于趴窝类型,早上赖在家里不出门,跟我们来的只有美轩子,别看小家伙不大,揪掉一根狗尾巴草,撅着腚在灌木丛逮蚂蚱。
可可跟着美轩子,我拿着小罐子跟在于梓晴后面,自信满满的她扑了没几下,把扑虫网丢给我,“真难逮,你上。”
半个多小时,逮了两个黄蝴蝶,高兴的把罐子给可可,看到美轩子逮了一塑料袋蚂蚱,我摸了摸鼻子,“那啥,咱们去前面走走,我记得有条小河来着。”
爱玩是孩子的天性,一上午时间我们满载而归,老丈人找来一个大铝盆,美轩子把逮到的蚂蚱倒在盆里,蹦出来的小东西,可可则在一旁指挥,让我们逮住丢进去。
玩够了,美轩子端着大铝盆走到栅栏前,呼啦全倒在鸡窝里,小人个儿低看不见,让我把她抱起来看鸡吃食儿,见她边看边摇头,不时还皱着眉头,我问怎么了?
小人说:“蚂蚱真可怜,全被鸡给吃了。”
我……
一日二姐过来,说住在梁山的亲戚回来了,下午一起去县里吃饭。
于家亲戚众多,只知道这是跟于梓晴同叫姥姥的一位,家里留下老丈人,我们一早到村口坐中巴,往梁山行去。
在梁山县商场逛了一圈,给三个孩子每人买了件T恤,看见马路对面有德克士,我对于梓晴说:“走,打打牙祭。”
美玥子现在县里上高中,对每条街道熟门熟路,下午继续一路海逛,看时间差不多,二姐说走吧,罗卜礼打电话过来了。
乘公交到青年路,在饭店门口见到他们,身旁也有一个小朋友,以前来老家去姥姥家见过一面,算得上脸熟。
包间里入座点菜,上来的热菜足够我们在吃一顿,丈母娘说:“卜礼不该要这么多菜,多浪费。”
罗卜礼笑了笑,“没事,吃不完打包。”
饭桌上多是丈母娘、二姐跟他们聊天,小孩们则在沙发上玩耍,于梓晴对盛雨涵说:“你怎么不去玩呢?”
孩子吐出嘴里的鱼刺,“俺还没吃饱哩。”
中巴收车早,菜过五味我们离开,路上在小书店给可可买了一本图画书,坐公交到县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中巴驶来,我们坐上梁山到东袁口的汽车往家行去。
回到家,见老丈人拿着笤帚在院里扫粮食,饱满的麦子被太阳照的黄灿灿,美玥子他俩习以为常,该进屋的进屋,该洗手的洗手,只有可可像炸崩豆似得,手舞足蹈的跑向麦子跟前。
“可可,别踩粮食。”
次日村口有集市,我们在村口买了一些看上去不错的食材,小超市买了一包火锅底料,下午给家里做了一顿简易火锅。
“老公,明天咱们就回去了。”晚上在院里纳凉,于梓晴说道。
时间真快,头一次有还没住够的感觉,我说是啊,还没住够就要回了。
见小人抬头看墙顶,我把她拉过来,“看啥这么起劲嘞?”
小人抬头指了指,“爸爸你看,壁虎在吃虫子呢。”
在老家住这几天,我和孩子胳膊、大腿咬的尽是包,挠了挠胳膊,我说:“让姥爷给你够下来看看?”
小人摇摇头,“不要,怕。”
第二天下午,老丈人叫了一辆面包车,临走前于梓晴给丈母娘塞了几百块钱,她们再次上演离别泪水,可可问妈妈哭啥呢?我说一、两年就见父母一回,舍不得分离呗。
小人抱着我的大腿,“可可不想离开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