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角度我知道孩子在幼儿园大体活动,一个班三个老师,每人均摊10个小朋友,可够熬人的。
一周多时间,小人从抵触之心,渐变到欣然接受,周五下午参加家长会,老师们分享两个小班发生的趣事,这让我们对幼儿园有了深层次的认知。
周末两天在楼下遛孩,小人说:“爸爸你看,那两个小朋友跟我是一个班的。”
我蹲下身问叫什么呀?
小人摇摇头,“我给忘了。”
……
人们对新奇的事情,总有前期的抵触和中期的适应,现在送孩子去上学,时不时从她嘴里蹦出一、两个小朋友的名字,说这是在班里玩的要好的同学。于梓晴会说小朋友就是这样,玩着玩着就找到兴趣相投的人,多接触一些小孩,相互交流总没坏处。
正常孩子入托在三岁,可可已经晚了半年,原来在家里,不是看电视,就是独自一人玩儿玩具,每天见孩子开朗的笑容,那里,才算有她的玩伴。
一日在家,于梓晴电话响铃,接起说了几句脸色瞬变,见她挂断电话,我问怎么了?
她沮丧的说:“我姥姥走了。”
我有些错愕,见她提不起精神的样貌,我说7月份咱们回去还好好的,怎么会是这样?
她眼里噙着泪水,“姥姥年纪大了,这个岁数平静的走,对她老人家而言不算坏事。”
刚打电话来的是姐姐,老人下葬后丈母娘才打来电话,于梓晴说想跟姐姐回去吊丧,我说这是必须的,去吧。
摸出一根烟开门到楼梯道,没有那种情只能默悼,愿一路走好。
很快她跟姐姐买票回老家,姐夫专门请假回来带雷昕钰,她不在家的日子,我让老妈帮着接孩子。
老妈知道此事后,轻叹一声说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听你们以前说过,小晴姥姥的高寿,活到那个岁数,也算值了。”
我看了眼在小桌子前,写写画画的孩子,是啊,只不过家中老人一走,逢年过节的念想阴阳两隔,跨着一层关系体现不到,不过这个感觉我懂。
我的奶奶前几年过世,最后一眼因为些原因没能看到,直到现在依然遗憾不已。
老人在,回家是份思念,老人不在,回家只剩归途。
这种感觉,很难受。
于梓晴回来后,脸上已经没了去时的哀愁,换来的是更多的平静,我拍拍她节哀顺变,她握住我的手,说姥姥离世让我更明白一个道理。
我问什么?
她平静的说:“珍惜当下拥有的感情,其他,全是浮云。”
我紧紧的抱住她,珍惜当下。
本以为于梓晴回来,会有一阵的情绪低迷,不过一切好像不复存在,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反倒她在家里的时候,更多能看到周身的变化。
即便不常见面联系的家人,在某一刻离开我们,那种痛苦只有自身知道,别人,无从感知。
经过老人离世之后,她对我们的感情重视许多,上半年的不快彻底揭掉,两人对彼此的珍视,回到了当初相恋的一刻。
恩爱如初。
一天在办公室开例会,裴赟说:“公司要在月底前割据品牌,将现有部门整合,对品牌部拆分合并,职位对应部门全部打散,归纳到未来所属部门之上。”
郭海霞在一旁补充,“简单说就是以后没有任何品牌之分,所有职能划列到新部门里面,比如肖党,月底前不归咱们品牌部,而是转为零售运营部里头。”
我摸了摸鼻子,公司的转型没什么坏处,不过这么多品牌经理,以后得级别职称,如何区分呢?
会后私下跟肖党聊天,她说这回的举动,无外乎是将人事重新洗牌,把半吊子身处中高层的领导洗刷掉,而我知道的消息,下个月起,公司对经理助理岗位,全线取消。
我去,玩的够大了,别的不说,我们部门郭海霞,这不是间接性的劝退了么。
裴赟自给我们说了这个消息,公司各部门暗流涌动,唯一波澜不惊的算是客户管理部,也就是吕新房现服务的团队,听吕新房意思,这次改革,对于他们部门没什么关系,或许有可能,我会调入他们部门。
几天的时间,动荡闹人心,公司上下对这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不知什么原因,管控运营的毕总监,突然不来了,听肖党说,这是展老板的意思。
我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在公司自己的职位,达不到那个层面,在这上班几年,没跟毕总监接触多少,怎么这次改革,先动的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