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混日子的黄士俊突闻朱由榔所问,他双眼突然一亮,有着丰富为官经验的黄士俊,立马闻出了朱由榔此言所藏的火药。
沉思片刻后,黄士俊据实回答道:“官吏官吏,他们都是官,却难以称官,在民间,其二乃同属官,但在官场,官看不起吏,吏难以为官。”
“实话实话,不必虚言。”看着黄士俊说得如此宽广,朱由榔立马插话道。
见此,黄土俊双眼微微一睁道:“为官者,差不多俱是经过科举而授的官,而吏,基本是一些地方熟于民事的人,一些地方政务运行,多依懒吏,而官在一般要历数年才能通政务。”
闻言,朱由榔笑了笑道:“有一点,黄老说得对了,科举便是官吏的最大区别。”
说到此时,朱由榔脸色一正地望着诸人道:“朕闻江阴官民抗拒鞑子侵害,乃一县尉所昌导,其所声言,有投降的知县,没有投降的县尉,你们对此有何感想。”
瞿式耜等人闻言,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了,因为朱由榔此前所提的水太凉,小妾等话题,这是把文官的底给剥了。
数刻后,吕大器叹惜道:“此县尉真乃大明忠义之士。”
就在诸人想要回答时,朱由榔轻轻遥了遥头道:“其当然是忠义之士,但最重的是,血性。”
说着,朱由榔面向北而拜道:“国乱至此,百姓受其害,虽是外扰内乱所造,但事实却是天家对不起百姓。”
朱由榔话一出,瞿式耜等人稍有动容,而李定国三人却低了下头,因为他们便是朱由榔口中所言的内乱。
朱由榔言罢,脸色渐冷:“此过程,朕看得清楚,文人确有风骨,但却少之有少,对于百姓而言。”
说到此,朱由榔环望着诸人:“能为民办实事的,才是好,朕观考成法所记,有无数书吏有所良策,奈何难成大事。”
瞿式耜等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都从中看出一丝丝不解,他们都不明白,朱由榔突然说起吏员所为何事。
其实是朱由榔对官场进行一次试探性的改制,要知道大明有官不下乡的潜距则,这是不现实的,如果不能进行官场优化,那将难以进一步引导百姓,让其走出田地,进一步发展工商。
朱由榔可是清楚,一个固死的社会是难有发展的,对于一个来自现代的人,他当然想让大明走出封建困局,进而加快历史进程,最后让大明失去工业革命。
“好些优秀的吏员,朕想给他们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机会。”见瞿式耜等人沉默下来,朱由榔幽幽出声道。
见此,瞿式耜等人俱抬头望着朱由榔,似是在等着朱由榔把话说下去,朱由榔见此,脸色一正道:“朕欲为吏员开一恩科,选优秀吏员上京考,依科举例取名次而任用。”
话一出,瞿式耜等人内心稍有些好受,但朱由榔下一句却让他们心急起来。
“此试所题非八股,亦非四书五经。”
朱由榔话一出,瞿式耜等人俱跪于朱由榔面前大喊道:“陛下,此举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