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不愿意把自己的男人让给别人,只好费劲给钰王脱衣服。
她还是第一次伺候男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经验,连钰王的腰带都解不开,心里有种要拿把剪刀把这身喜服剪破的冲动时,
清平郡主也是千宠万爱长大的,哪会伺候人,终于忍不住怒了,柳眉倒竖。
“还站着做什么?要本王妃请你们来给王爷宽衣吗?”
她带来的丫头往后退了一步,钰王的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低眉顺眼地上前来,三下五除二将钰王的衣服给脱了,只剩下一身雪白的中衣。
两人这才往后退了,
“王妃,要奴婢们把王爷扶到床上去吗?”
清平郡主的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放着方才二人为钰王乾元荇宽衣时的动作,那般熟稔流畅。
她咬了咬唇瓣,忍下心头的怒气,凭一己之力将钰王搬到了床上。
她松手的时候,力道难免重了一些,钰王吃痛,忍不住睁开眼睛,迷茫的眼神难以聚焦,看了清平好久,似乎才认出人来。
他闭上眼,抬手按住眉心,就在清平的心里升起了一丝希冀的时候,钰王的脑袋往一旁歪去,再次呼噜呼噜地睡起来了。
清平郡主认命了,和衣躺在床的外侧,尽量不碰到钰王
“都出去吧,我和王爷安歇了。”
刚刚那两个钰王的女婢眼里带着讥讽,退出了房间,留下一地狼藉,都不曾收拾。
等到清平的呼吸见见平稳,一旁的钰王睁开眼睛,目光清明,看不见意思醉态,抬起流血的手看了看,再看看旁边一身红衣的女人,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
贤王府没有那么多客人,来的都是和六皇子关系比较好的武将和一些低级将领。在正殿摆了几桌,大家都喝得很畅快。
六皇子拉着贤王过去敬了几杯酒,没几倍下肚就要回去,被亲哥哥和袍泽们嘲笑一番,他也不甚在意,甚至眉眼间还有几分得意。
在前院沐浴一番,唐言蹊换了一身蓝地莲花织金锦交领窄袖长袍,腰间一条玉带,粉底黑缎官靴,头戴金冠,丰神如玉,进了房间。
洛敏枝刚刚梳洗完,穿了一声红色的中衣,坐在镜前通头。长发如缎,垂落下来,几乎曳地,越发显得她削肩纤腰,盈盈一握。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洛敏枝,有些不自在,眼眸暗沉了一些,他握着拳头放到唇边咳嗽了一声,便别过了眼。
洛敏枝从镜中看到缓步过来的男子,长身玉立,带着常年征战沙场而凝练出来的威严气势,和与生俱来的矜贵,如同一轮烈阳,让人见之喜悦,心生希望。
听说,贤王当年在边疆一带深受百姓爱戴,威望非常。
轻舞连忙放下梳篦,躬身退出。
洛敏枝有点不知所措,抬手欲拦,唐言蹊止住了她,待轻舞出门,又体贴地关上了门,唐言蹊过去,将门上了闩。
唐言蹊笑了一下,他容颜昳丽,又不失阳刚之气,两道剑眉飞扬,如同笔描勾画,星眸明朗,洋溢着温温的暖意,叫人忍不住就沉沦其中。
“春宵苦短,一刻千金,阿枝是让为夫的莫负了这良辰及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