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请看。”

说完，沈毅清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恭敬地递到了孙先生的书桌上，这几张照片他看的跟自己命一样重要，从得到之后就一直贴身放在身上，哪怕在海上颠沛流离那么多天他都未曾放下过它们。

孙先生抬头瞥了沈毅清一眼，然后低头拿过桌上的照片，刚看到照片上那人的第一眼，孙先生的表情就凝固了，眼中不时闪过回忆的光芒。

照片似乎是偷拍的，因为每一张上面那人的目光都没有注视过镜头。照片的主人公是个美貌妇人，柳叶弯眉丹凤眼，着装或是一丝不苟的OL制服，或是轻薄舒适的休闲装，但不管哪套衣着都难以遮掩她身上的夺目光彩和玲珑身材。

孙先生继续翻看着后面的几张照片，每一张照片他都会仔仔细细地看过去，不放过丝毫的细节，似乎要把照片上的人深深印在心头一般，越往后看孙先生的表情越发温柔，眼中甚至隐约有泪光闪过。

沈毅清站在桌前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也明白孙先生让他调查照片上这个女人的原因了，如果他没猜错，照片上的那人和孙先生曾经必有一番姻缘。

孙先生继续翻看着照片，缓慢而认真，但翻到最后两张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再次凝固，转而出现了些许的不悦，甚至有些难看。因为照片上除了那个美貌妇人，还有一个娇俏可爱的妙龄少女，此时她正亲切地搂着妇人的手臂在超市里购物，二人脸上皆是露出温婉动人的微笑。

“这个女孩是谁？”孙先生指着那名妙龄少女，眼神犀利地看着沈毅清问道。

孙先生犀利的眼神让沈毅清身子不由得一颤，声音低微地说道：“是，是她的女儿。”

“砰！”听到沈毅清的回答，孙先生将手中的照片愤怒地扔到了桌上散成一片，同时用力地锤击了一下实木书桌，沉着声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确…定…吗？”

“我，我派出去的私，私家侦探亲耳听到，听到那个女孩叫那个女人‘妈妈’。”沈毅清心里无比紧张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生怕孙先生一怒之下把气都撒到自己身上，要了自己的小命，那自己可就真没地儿哭去了。

“妈妈，女儿，呵呵呵呵……”孙先生低吟了两声，发出凄厉冰冷的笑声，低声喃喃道，“好啊，好啊，没想到你这个臭表子既然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枉我还对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

“有查到这个女孩的父亲是谁吗？”孙先生脸色阴沉，语气冷酷地问道。

“没，没有，那个侦探在她那蹲点了很久，只看到这母女二人。”沈毅清语气颤抖地说道，他能看得出孙先生现在的情绪非常不稳定，所以他尽可能控制自己的言辞不会激怒孙先生。

“我知道了。”孙先生眼睑低垂，食指有规律地敲击着书桌，看不出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