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噗通”跪倒在地,拜在旋叶身前,前额贴地,低声道:“师父,弟子不孝,这七年来未能亲自服侍您老,让师父孤独孑然,弟子罪该万死。”
旋叶连忙扶起白,道:“儿,快起来,让为师好好看看!”细细端详了片刻,笑道:“看来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成长了!”
白气滞语塞,哽咽道:“师父……”
“为师如何不知道你的苦楚,又怎么会有半点责怨?这些年到了些什么地方?烈帝前辈可好?来,与为师。”旋叶拉起白的手往外走去。
苏皓、冲云看在眼中,着实为旋叶高兴,出门后,对旋叶道:“旋叶师弟,你们师徒俩好好畅聊,我们先行一步。”遂和冲云带着虞舜离开了。
旋叶屋内,白和恩师对坐而谈,一讲一听,转眼间就过了三个多时辰,白仍旧口若悬河,将自己这些年在八荒六合、四海宇内经历的艰难险阻一一向旋叶了,只是依旧略去云川之行和自己身份一况。
旋叶早年纵横八荒也曾意气风发、横行无阻,山川大河、险山恶水无所不去,舍身犯险也是历经无数,听了白所,不住点头,听到惊险处也是面色微变,对白更是不住称赞。
又过了许久,旋叶捋须叹道:“烈帝功参造化,冠绝古今,得此通彻地之人悉心教授,却是你之深达福缘,别人求也求不来的。”
白淡淡一笑,道:“师父所言甚是。对了,师父这些年可还好?我听重华提到三年前的大战,师父有没有受伤?”
旋叶面色温和,含笑道:“为师过的如何不好?重华一三番五趟过来嘘寒问暖,陪为师谈地,隔日便是大鱼大肉不断,让为师十分为难,却又不得不接,更觉得这般,对不住你苏师叔了!”
白心中感动,对虞舜无比感激,口上道:“师父也不必内疚,现在弟子回来了,以后这些就都是弟子的事了,重华的恩,我会加倍回报。”
旋叶点头道:“好,好!那三年前的战斗也算是这百多年来难见的一次大战了……”着,又是简明扼要地了一遍那一场战斗,和虞舜的虽是大相径庭,却也有许多不同,只因二人所处战团、所看角度不一样罢了。
白忽然想到一事,脑海中闪过一个紫色身影,顿时心如雷击,浪潮汹涌,难以平息,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问道:“师父,师妹……她好吗?”
旋叶身躯一震,却全看在了白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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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身道:“师父!”
旋叶摆了摆手,让白坐下,眼中复杂的神色消退下去,换之以爱怜之意,过了一会,才道:“文儿……她……唉!”旋叶喟然长叹一声,道:“她这些年不知跟着风雅祭司学了什么术法,道行大进,尤以最近四年为甚,可是一日千里。”
白心中大喜,正要话,却听旋叶话锋一转,道:“只是,久近邪魔终成魔,她渐渐变得冷血好杀,在风雅祭司身边几乎无恶不作,屠戮戗杀,全无当初娇软怯弱的样子!好在她也不曾犯到欧丝之野。直到了今年,我们派出的眼线和在外历练的弟子共百多人却被文儿诛杀了大半,尸体也被尽数送回。”
“啊?!”白一声惊呼,带着无限的疑惑,难以置信道:“师父,会不会弄错了?”顿了顿,又添了一句:“师妹她一直是心性善良的,绝不会这样!”
旋叶神色自如,似乎已经接受这件事实,道:“三个月前,文儿亲自率领邪魂坛十位道行精深的人物大肆侵扰欧丝之野,虽被外围阵法困阻,却也杀戮嗜血,文儿以一敌三,取走了我华夏三位长老的性命……”
“这……”白愕然,惊讶得不出话来。
旋叶悠悠道:“后来,为师赶到,她才退了回去,当时看她的样子并无半点悔改之意,只是到现今为止,再也没有华夏弟子遇害的消息传来。”
白满脸惊疑,脸色微白,轻轻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