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叶面有悔意,苦涩道:“二十多年前或许是我错了,不该收容她。”
白大惊失色,忙跪在地上道:“师父,等洛雪伤好后,弟子亲自到邪魂坛,劝师妹改邪归正,不再为非作歹,变得向以前一样,尊敬、侍奉您。”
旋叶叹息一声,不再什么。
白跪在地上,沉默着,拳头紧握,痛苦思索着……
这一夜,虞舜和白坐在洛雪屋前的台阶上轻声而谈。
月兔高悬,周围有着一圈淡淡光晕,三两点星辰一闪一闪,发出幽幽荧光。
虞舜低声道:“伯乾,有一事你应该要知道些!”
“什么事?”白扭头看着虞舜,问道。
“你可还记得李逖、觐离子两位师叔?”虞舜问道,眉宇间有些伤感之意。
白一时醒悟,脱口道:“当然记得,两位师叔怎么了?”
虞舜看了一眼昏蒙蒙的月亮,道:“觐离子师叔于三年前死在了紫文手中……”
“什么?”白猛地站起身来,一声喝道。
虞舜也不看白,不顾白面色变化,也不管他是听到觐离子之死而怒,还是听到紫文之名而惊,又道:“而李逖师叔在几个月前同样命丧紫文之手!”
白慢慢坐到石阶上,只觉石阶寒冷如冰,丝丝寒气透体而来,平复片刻,才道:“她这些年怎么样了?”语气平和低沉,听不出惊怒愤恨。
“啊!”
正当虞舜开口欲,后面屋中传来一声惊叫,正是洛雪发出。二人连忙跑进屋里,见洛雪坐在床上,剧烈喘息,满头大汗,面色苍白。
洛雪见白、虞舜进来,转头看去,道:“我又……”
白坐到床边,去过桌上布巾为洛雪拭去额头汗珠,道:“又做噩梦了?”
洛雪点了点头。
这三两日,洛雪在白怀中熟睡,时常惊醒过来,不是梦到其父亲的死,便是梦到自己被佐宇抓去,惨遭折磨。
虞舜见没事,与白对望一眼点头示意,转身出去了。